“这里是纽约最高的地标。”

“干嘛往高里选……”柯克瞟了瞟对面严阵以待的铁人，小声抱怨道。

“站得高，看得远。”斯波克听见了柯克的抱怨。

柯克看了看整个城市大同小异的灯火，无语道：“这到底能看到什么？”

“我的视力是人类的三倍。”斯波克一本正经道。

柯克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道：“看得远有什么用啊？你要能看透才行！你看看对面这个铁人是什么级别的机器人。”

“他是人类。”斯波克看了一眼对面的铁人。

“你是觉得我见识少，还是智商低？”柯克愤愤道，“有长成这样的人吗？”

“你们是什么人？”铁人终于受不了他们目中无人的态度，喝道，“为什么出现在史塔克大厦？”

“……”

高度现代化设计的客厅，灯火辉煌的照明，映照着对坐的三个人脸色一览无遗，疑惑的，紧张的，平静的。

柯克局促地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见斯波克一直不说话，只好自己打破尴尬局面，对卸了战甲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道：“原来你真的是人。”

“……”托尼·史塔克撇嘴道，“你们不是人？”

“……也许吧。”柯克想起身边这一位的尖耳朵，不由更加尴尬地笑了笑。

“笑得太难看破坏进取号形象。”斯波克看了柯克一眼，淡然地低声提醒道。

柯克脸上的笑顿时凝结住了，狠狠地瞪了斯波克和史塔克一眼，一口气把咖啡喝光了。

“你们是什么人？”史塔克又问。

斯波克默不作声，柯克欲言又止。

“你们想说，到我的大厦来是为了观光游览吗？”史塔克举着红酒杯子，调侃道。

柯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能给我也来一杯红酒吗？”

“贾维斯，给他们都来一杯酒。”史塔克下完指令以后，又问柯克，“所以，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蹭酒喝？”

“要是再来点牛排就更好了。”柯克想起自己饿了三天的肚子，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

“是不是再来点水果和餐后甜点就更合适了？”史塔克讽刺道。

“我爱吃苹果。斯波克爱吃蔬菜根。”柯克闻言双眼发亮。

史塔克、斯波克：“……”

史塔克是个好客的人，所以他们很快就坐在了史塔克大厦豪华的餐厅里。

“人们会在接受款待的时候坦诚相对。”史塔克对他们很客气，尽管他通常不是一个很客气的人。不过他在接到贾维斯扫描身份无果的情况后，认为可以从另一个方面着手了解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历和目的。

“我不是人。”斯波克正经道。

“是的，他不是人。”柯克飞快地确认道。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告诉斯波克对着任何人说这句话的违和感。

“是的，你不是人，你有一对尖耳朵。”史塔克认定他们是在开玩笑，“那么，你是什么？是天使？”

“不，天使会有一对翅膀，而他只有一对尖耳朵。”柯克抢话道。

“我是智慧精灵。”斯波克不紧不慢道。

“哈？精灵？齐刘海的精灵？最新潮流？”史塔克被逗乐道，“你们是想糊弄我？以为我没有看过童话吗？还是想让我相信圣诞老人真的存在？”

“圣诞老人属于幽灵一族，和我的种族联系很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时提及我们。”斯波克很认真地说道。

史塔克看向柯克。柯克无辜道：“我也是刚知道原来圣诞老人是幽灵，我一直以为他会是天使。”

“天使都是不老不死的。”斯波克作为柯克的引导者真是尽职得没话说，对他任何缺失的九界常识都及时纠正和补充。

“那么你呢？”史塔克问柯克，“你又是什么东西？”

尽管“我是人”这个回答很平淡无奇，但是相比“我不是东西”还是明确和尊严许多。柯克果断选择了前者。

史塔克审视的眼光让柯克不由自主昂首挺胸，力图证明自己在精灵旁边也毫不逊色。但显然史塔克的神色表明了他对他的判断。

精美的菜肴很快上齐，用餐礼仪暂时停止了三人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