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这样。”水轻尘点点头。
“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那方是秦始皇的玉玺?!”易风嚷嚷,很是不满。
“有区别么,你们不是也没告诉我老太爷在找陆修明的玉扳指么?”水轻尘三两下把易风的郁闷给挡了回去。
“陆修明的戒指又有什么特别的?”郝连无名难得神色凝重的问。
“那是进入宝藏所在地的钥匙,而玉玺就是地图。”
水轻尘再次抛下一枚重型炸弹,全场鸦雀无声。
“怎么?不就是钥匙么?”骆碧心忍不住了,出声打破沉默。
“问题是现在钥匙和玉玺都在老太爷手上,而祁镇钰被他当着那些长老的面夺了权,现在我们不但没有办法杀他,而且连扳回一城的机会都没有了。”郝连无名恨恨的砸了一拳桌子。
“玉玺为什么会跑到老太爷的手上?!”骆碧心也急了,怎么还没谈判筹码就先输光了。
“今天晚上我看到烟雾弹,就立刻赶往拍卖所在的密室,当时拍卖已经开始了,而老太爷也已经喊出了最高价……”祁镇钰说道。
……
“这方上古美玉,就由祁老太爷获得!”拍卖人一锤子定买卖,喜笑颜开的让婢女把放在铺红绸缎的盘子上的美玉端下去让老太爷欣赏。
就在婢女走到半路的时候,祁镇钰朝旁边伺候着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动作轻微迅速的抬手挥了一挥,一丝细细的烟雾弥散开去,无声无息撒在了那方玉玺上。
老太爷自然不会自己动手验货,身边的下人立刻接过玉玺,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朝老太爷点了点头。
老太爷拿着玉玺,轻轻的摩挲着,忽然他有片刻的闪神,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晚矣,自己身边的下属已经被祁镇钰的人团团围住。
刚才祁镇钰让人撒在那玉玺上的粉,能够压制武林高手最起码七成的功力的同时让人产生晕眩感,但对于不会武功的人却没有任何作用。
老太爷双眼一眯,气势陡升,“镇钰,你这是要弑祖夺权么?!”
祁镇钰不动声色的看着老太爷说,“老太爷,这么多年你睡的可都安稳?就没有见过那些冤魂回来找你么?”
“老夫向来行得端,坐的正,怕什么妖魔鬼怪,江湖宵小。”老太爷很不屑的哼了哼。
“是么,可惜镇钰一直睡不安稳,梦里总是我娘临死前不甘的神情。”祁镇钰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
“你娘那是咎由自取,老夫当年就说过,我祁家人绝对不会娶那些来路不明,身份低微的女人。”老太爷傲然的抬高了下巴,摸了摸胡子。
祁镇钰脸上滔天的恨意转瞬即逝,“是么,那么我想这个人你一定也很想见见。”
祁镇钰侧开身子,从后面走上来的是水轻尘,脸上依然是故我的笑容,但是仔细看却可以发现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老太爷看到水轻尘时非常的困惑,眼前的人说熟悉又很陌生,说陌生却又似乎在哪里见过。
水轻尘看着老太爷,只说了一句话,“夜长梦多,你还有心和他废话?”说完就身形猛动,手上的扇子瞬间倒转,扇柄直直的朝老太爷的心窝插去。
老太爷猝然不防,又因为功力被封,只是很狼狈的闪过,却依然刺入了肩胛。
水轻尘手上举着带血的扇子,神色淡然,一身白衣似雪,说不出的妖异。
“你太心急了点,我跟他废话只是在等药的作用完全发挥效果而已,也许就是现在了。”一直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的祁镇钰,拔剑出鞘朝老太爷攻去。
老太爷情急之间看向一直稳稳的端坐在一边的秋海棠,秋海棠双目紧闭,看得出她在隐忍着什么,老太爷张口就唤,“海棠,你要为夫死于这些宵小手下么?”
秋海棠周身一颤,此时又听水轻尘说,“易夫人,贵教少教主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放人,而我什么时候下令那就要看你的决定了。”
秋海棠脸上一行清泪划过,依然面无表情的坐着。
此时老太爷在避闪间又看见了立于一旁的司徒太守,拼命的朝他使眼色,哪想水轻尘竟然笑了,笑的很开心的说,“想像我岳父大人求救么?他此时还在水府做客呢。”那个神色木然的司徒太守伸手往脸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就握在了手里。
在场的其他达官贵人也纷纷从脸上取下人皮面具,祁镇钰很早就想尽了办法让今年的各大武林世家以及官员们不能来参加今年的拍卖会,即使来参加的也已经被他给迷晕置于他处。
老太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看来你们筹划很久了,可惜啊,海棠不帮你们,你们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老夫!”说着又闪过祁镇钰凌厉的一剑,只是划破了衣衫。
祁镇钰和水轻尘相视一眼,齐齐像老太爷攻去,双方缠斗了不过数十招,老太爷狼狈闪躲间空门一现,祁镇钰直直的一剑就穿堂而过。
就在此时,拍卖会密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莫名率先跳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脸上呈现出惊慌失措的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