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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射雕之蘅茎 > 故人

故人(1 / 1)

 暮秋时节的天已经黑得有些早,白驼山处在昆仑山脉的西南山脚,东临西夏,南接辽金,更是挡不住簌簌的寒风,才刚停了没多久的雪花又不要钱似的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在欧阳克的小院外,一道黑影飘忽地一闪而过,似一道蛇行,无声而寂静,又带着紧绷人心的恐怖气氛。那黑影似乎没有顾忌院内的忠仆,明晃晃的穿过厅廊,立在了欧阳克的正房外。

白雪夹杂着夜霜如银华般反照着月光,印在来人阴森森的脸上。那是一个遒劲的大汉,身材高大,只着了内衫,却因汗渍而凝结了层白霜,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语声铿铿似金属之音,对身后急急跟过来的丫鬟语气低沉:

“克儿因何事教你打出信号?”来人正是西毒欧阳锋。

虹芷还有些气喘,听到这话更忍不住全身发抖,对这男人甚是畏惧的样子,“禀告庄主,婢子不知,少主……少主他,只一人在房内。啊。啊~~~~”

只见欧阳锋轻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向着后方一个挥掌,虹芷踉跄了一下,满面苍白地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些许黑血从嘴角流出,却始终不发一声。

也正是这时,正对的房门被一下向外推开了,欧阳克含笑而出,瞥了眼地上最得力的丫鬟,

“叔父因何事发这么大火,那群金国人可走了?”

欧阳锋一直皱着的眉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欧阳克时总算松了些,红梅入正厅一直是庄内拉响另类警报,叔侄二人互相告知的信号。才从练功房出来的欧阳锋一见红梅,就抛下了正厅需要招待的贵客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小小丫鬟,死了也无妨。”欧阳锋目光冷然“到底如何了?”

“虹芷到底也是侄儿最喜欢的丫鬟。”

欧阳克并不直接回话,只满眼怜惜地看着地上抽搐不已的人,脚尖却未挪动一步上前搀扶,回想起刚于房内和冯蘅短暂的交谈和约定:

‘妾身的情况还望少主对欧阳先生保密才是。’

‘哦~不知冯姑娘凭什么这么要求。’

‘妾乃是因重默《九阴真经》而耗费心力过多而亡,虽不幸沦落此种地步,经书却是再不能忘了。即为一体内,欧阳先生对此的执念想必少主是最清楚不过的。’

欧阳克明白冯蘅没有说完的话,即为一体,则不能两分,在未找到冯蘅出现在他的身体内的原因和把她弄出去的方法之前,向叔父暴露出他的体内藏有真经的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自五年前王重阳一掌消去叔父□□功二十年功力后,叔父对经书的疯狂更胜从前,他实在不敢赌,对于西毒欧阳锋来说,叔侄的血脉之情和经书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

而冯蘅,刚来到西域的惶惑已经重新变成了一种对生的渴望,对她来讲,即使是这样畸形地活着,她也还能看到、听到,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的那天。利用了欧阳峰和欧阳克这对叔侄的心理状况这点,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利用的条件实在太少,向欧阳克暴露自己的存在和秘密,也是为了得到协商的资格,才能进一步谋求对外的行动,毕竟,她现在连鬼魂都不算。

冯蘅透过欧阳克的眼睛看向五年未见的故人,相比于黄药师来说,同是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没有那么孤傲,虽然都行事否测,与世俗格格不入,但在某些行为准则上,显然,下线更低。

她眼见欧阳克用调笑的口吻安抚着欧阳锋,解释自己所谓的目的,而那个对外素来狠毒无比的男人露出些难得的欣慰与笑意,竟是转眼赐给了刚被他打伤的丫鬟一粒解毒丹,让她滚下去修养,天才知道她有多么惊讶,看来欧阳克对欧阳锋的重要程度得重新考量了。

“叔父,那完颜洪烈的来使目的并不单纯啊。”欧阳克为刚踱步进入房内的欧阳锋倒了一杯茶水。

“不管目的怎么,总还是有求于我们。”

欧阳锋并不介意将那个遣使留在正厅多冷一会儿,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金国的探子怎么说?”

“完颜璟(金朝章宗皇帝,1190-1208在位)怕是不行了,”欧阳锋有些漫不经心,“他那些兄弟,没一个安于朝野的。”

欧阳克摩擦着自己的茶杯沿口,笑了,

“听闻卫王完颜永济已经开始集结兵力了,升王完颜珣怕是心里不安,那完颜洪烈身为升王最疼爱的孙子,自是要为之谋划一番的,完颜洪烈广集的那些江湖人士,也不尽是些蛇虫鼠蚁之辈,即便卫王兵权在握,也难逃暗箭。如若请得叔父出山,自是万无一失,孝心可表。”顿了顿,欧阳克似乎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里还有个灵魂在聆听,谈话有所收敛,“我白驼山的立场自在叔父心中。”

冯蘅听着那叔侄二人讨论,思虑颇多,这西域白驼山看似偏安一隅,只立于武林,却对庙堂之事如此熟悉,消息之灵通,只怕是南宋的一品大员都远远不如,只是不知他们的目的为何了?

“请得、请不得由不得他!那完颜洪烈算什么东西。”

“无知小辈而已。”口中虽这样说着,欧阳克语气也不变,似对金国来者并不像欧阳锋那么倨傲,“那来使不如先打发他回去。叔父练功怕是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也好,克儿你,心思也莫要太多,”欧阳锋站起了身,“对欧阳家来说,自家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练功之事若有什么疑问,也莫要藏着,我…毕竟是你的亲叔父。”

“那是自然。”

欧阳克在欧阳锋走了后又坐着沉思了会儿,冯蘅见这样子也并不插话,只等那人自己想明白。

少顷。

‘冯姑娘。’

‘少主莫如直接唤我的名字。’冯蘅对这几乎可称之为登徒子行径的作为不再反唇相讥,就她观察来说,浪荡这二字,怕是刻进了欧阳克的骨子里,她也无什可计较的了。

‘那倒不如阿蘅动听了。’语声轻柔,吐字暧昧。得,这人忒会得寸进尺。冯蘅沉默以对,小字阿蘅,过去也只有那人会叫了。

‘对未来,不知阿蘅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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