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那嫉妒化身的恶魔,即使化为灰烬也要让你只属于我。
夜晚的“迷洛”充斥着各种欲望,我在欲望环绕的舞台上轻声唱着只属于我的歌,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无法自拔,一曲终了,觉得自己也像是要随着歌曲的终结而去。
“谢谢。”我向台下的客人道谢,即使没人在听我唱歌,我仍像一个备受崇拜的歌手一样,对着尖声呼唤着他名字的歌迷致谢。
下了舞台我向吧台的方向走去,那里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一个我爱惨了的男人。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向酒保要了一杯酒,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
男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专注的喝着酒,喝完便起身要走,我跟着男人走出酒吧,在男人坐进驾驶座的时候我也跟着坐进了副驾驶座。
“下去。”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并不看向我。
我让整个身体陷入座椅中,并不理会男人赶我下车的话,“今天去我家还是酒店?或者......去你家?”
男人有个外甥,现在和他住一起,因为几年前的一场意外,男人的姐姐和姐夫双双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由男人来照顾。
我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外甥抱有不能言说的感情,而我便是他倾注无法诉说的感情的替代品。
“你认识金函。”男人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金函就是男人的外甥,同时也是我的同学,所以我当然认识。并且这个名字已深深印在我心里,每次男人抱我的时候口中一遍一遍叫着的就是这个名字,一个每听一次就能让我心里滴血的名字。
男人用的是陈述句,想也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你走吧!”男人系好了安全带便不再看我。
我目送男人离开,口中一遍一遍念着男人的名字——郑嘉远。
踏着上课的铃声走近教室,班上的学霸们已将前两排的位子坐满,我挑了最后一排坐着,讲台上的老头子讲着不知所谓的金融学,我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那个背影,然后默默的戴上耳机。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便是教室中间空着的那几排座位,将好学生与坏学生分割开来。
临近下课的时候教室里突然闹了起来,老头子给布置了作业,让学生们分组进行企业经营模拟,跟以往让学生们自由组合不同,这一次由抽签来决定分组。不管是学霸还是学渣,不管平时是关系要好还是默默无交集,如果被分到一组也只能互相合作完成课题。
“季闻,等会有时间吗?我们先讨论下模拟公司主要业务然后分配一下职位。”说话的人态度不冷不热,还带着一点学霸对待学渣时不自觉露出的鄙夷。
“抱歉,我很忙 。”我站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进包里。
“你忙个屁,不就是急着去夜店鬼混,金函特意邀请你你还拽起来了!”旁边围着的学生看不惯我的态度,对我呛声。
收拾好东西,我拎着包朝那个对我呛声的学生走去,也许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他不自觉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我和你这种只会伸手找家里要钱的蛀虫不同,我可没人供着吃住,只能自己养活自己。”看着那人被我说的话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暗暗爽了一下。也不等对方回嘴,我抬腿就走。
“什么嘛!只有那张脸蛋可以看,性格真是差劲!”
“就是啊!”
今天的迷洛来了位特别的客人。
“我们的乖学生班长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我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牛奶坐到他对面,将牛奶放到他面前。
“叫我金函就行了。”他把牛奶推到一边,拿起我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我之前一直在想我的替代品是什么样的......”他看着我冷笑了声,“不过如此。”
这是他对我的评价,对他的替代品的评价。
“那是因为作为真品的你也不过如此。”我不甘示弱,带着鄙夷与蔑视看向他。
当晚我俩便滚在我家的床上,带着对彼此的敌意,我们互相索取者彼此的身体,就好像这样就能得到心里最迫切想要的那个人一样。
再次见到郑嘉远的时候,对方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来。
我捂着热辣的左脸,让长长的刘海遮掩眼中的情绪。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玷污了他心中最神圣的信仰,玷污了那个他连触碰都觉得是罪恶的男孩。
“啪!”一张支票被狠狠的甩在我脸上。
“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郑嘉远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一只藏在角落里的肮脏的蟑螂,准备伺机将我的触角伸向碗里新鲜的美食一样。
“呵,离开?为什么?凭什么?”我的情绪开始失控,我受不了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就好像我是粘在他鞋底的肮脏的污泥一样,“舅舅,我好不容易才回来啊!你要赶我走么?”
“你叫我什么?”我的话让郑嘉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舅舅,你忘了我吗?”我一步步朝他逼近,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金宇?”他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在询问又好像是已经确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