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坐直了身体,表情无比自然地朝他笑。目光有意识的抬高,她是再没有低头看一眼的勇气。
他舔了舔唇,弯腰去亲她的眼。
简兮抬手挡了挡,眼睛弯出一抹笑:“陈无衣,你克制点。”
他不听,歪头再去亲。
她拦不住,索性闭上眼随了他的意。
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嘴唇蹭了蹭她浓密的眼睫毛,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一转身坐到她身边。
他托着下巴,十分正经地问:“简兮妹妹,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满足我一回?”不等她回答,他歪头靠去她肩头,枕着她的肩,抬脸觑她面色,“你可知我有多想……”
简兮打断他:“不,你不想。”
陈无衣眼里含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简兮皱眉:“尽是些不该想的。”
“简兮妹妹,洞房花烛这可是人世间的一大乐事,你倒是说说这怎么就不该想了?”
简兮红了脸:“你不饿吗?吃点东西。”
他仰头看着她,特想说一句,挺饿的,不如我们今日就把婚结了吧,将这洞房花烛给落到实处。
他刚出口了一个字又迅速止了声,细想这番言语实在是太过草率说出来怕是会惹人生气,便将话给憋回了心里。
“我想娶你,什么时候你才能嫁给我?”
“急什么。”
“怎么不急!”他握住她的手,“要急死了。”
简兮慢吞吞地吃掉三块绿豆糕,听他仍不住嘴的在耳边说着什么,随手捏起一块塞进他嘴里。
一辈子那么长,急什么,是你的早晚都是,又跑不了。
她也不说话,眼睛轻轻一动,拍干净手顺手推开他脑袋,弯腰提上鞋下了床。
陈无衣像条尾巴一样黏在她身后,在她停下脚步喝水时,人也蹭到她身上,目光盯着她水润的双唇:“我也要喝。”
简兮喂了他一口水,他抿笑沾了沾唇,在她放下水杯时,捧住她的脸,嘴对嘴用舌尖将她双唇撬开。
他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顺着她腰窝缓缓向上……简兮瞪着眼抬手拍开。
他提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搂着她的腰,说起正事:“这几日你都梦到了什么?”
她一垂眸,眼睛看向窗台上花瓶里的干花,说:“我知道哑叔是谁了。”
“这很重要?”
“嗯……”她顿了顿,又说,“他曾是姥姥请来教姨妈弹琵琶的先生。”
她忽然扭头,低声问他:“陈无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猜,简天保是谁的儿子?”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心不在焉地回:“不好猜。”
简兮目光放远:“当年我姨妈并不喜欢简从文,她爱上的,是从小教她琵琶的先生。”
风轻日暖,海棠无香。
她把梦中所看到的场景一一说给他听。
林宛清不是难产去世的,她是自杀,在生下简硕人后,她从那幢破旧的高楼上纵身跳下。
他疑惑:“简从文为什么要说谎,他是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