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顿了顿，他像是刻意地想了想，确定了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一个叫做“Rosa”的人后，又看了看王春燕，她有些奇怪地也看着王耀，和他一样颜色的眼睛有些担忧地眨着。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耀敛了敛心神，“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你知道我见上燕子一面很不容易的。”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王春燕有些担心地拉了拉王耀的衣角，她的习惯一向如此，每次令她不安的时候，她就会拉住身边人的衣角。

“该不该告诉他这是未来的事呢……”

王春燕刚想抬头说【你在说什么】，却发现王耀毫无反应，再看看阿尔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过话了，难不成是王耀故意忽略的吗……

“燕子？”王耀也有些疑惑地看着王春燕，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哥哥，有没有人可能有能力却没有被发现的可能——？”王春燕想了想才问出王耀这个问题。

“有的噢，有的人眼瞎，看不见自己眼前的人是怎么璀璨，就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燕子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王春燕已经很久没有不回答王耀问题了，她清楚在王耀面前她就算撒谎也无所遁形，难不成刚刚阿尔的声音只是自己幻听了……她倒是听过强大的能力会被封印这类的奇怪说法，可只是读心的话也说不上多强大——

“你今天很奇怪啊。”王耀担忧地抚上王春燕的额头，再把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过了一会才说，“看来是没生病呢，怎么了？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王春燕低头，没再说话。

“……”王耀也没再企图和王春燕说出什么话题。

王春燕所在的院子里的花开了，牡丹花开的灿烂，王耀觉得自己的妹妹一直都不适合牡丹花，那不像她，他偶尔可以从王春燕的眼底看见流过一丝光彩，那无疑是他们最像的地方，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失去这个妹妹，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没了燕子，自己的人生会变得怎么的一塌糊涂。

他想把她当做宝来看护，所以他太需要权利，哪怕自己本来一点都不在乎那个玩意。

王春燕总是在张望着什么，王耀看着阿尔离开的背影，才低头摸了摸王春燕的头。

她在害怕什么呢，是怕自己没有能力所以不安心吗，那没关系，他会保护她的。

王春燕没有发现王耀的异样，她很快地就恢复了这个年龄段少女应有的特性——开朗，活泼。和王耀抱怨起了这些日子的无趣，却又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王耀只会笑着听着，然后偶尔点点头，等到王春燕说的累了，躺下睡着的时候。王耀才盯着这个妹妹看了很久。

“……燕子，我只剩下你了。”

王耀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沾了些悲伤的东西，他好像想要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轻轻地替着王春燕盖上被子，王耀才冷淡地对着有些冰冷的空气说。

“那个叫罗莎 ，查出来。”

……燕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

……所以，是不是该把那个亚瑟赶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