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叫陆尧司的大男孩莫名其妙地闯入了我的世界。以一种最温柔的姿态,触碰了我心底最柔软的一角。
------教室------
林楠盯着前座空荡荡的椅子发呆。
没来上学吗?生病了?
每天他都是早早地到,因为知道沐佳爱踩着铃声进教室,当听着脚步哒哒靠近的声音,他想,沐佳又要捉弄我了。
抬头看见她脸上得逞的笑,无奈又觉得可笑。
“报报报告。”喘着气跑来的陆尧司打乱了教授的上课节奏,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皱了眉头,刚想发怒,但看到来人,只是轻骂一句:“下次不要再迟到了,班长要有班长的样子,知道了吗?”
“下次不会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老师,沐佳同学今天生病了不能来学校。”
“知道了,你坐位置上去。”沐佳是谁,算了算了。
“好。”
陆尧司坐定后,空中抛过来一个纸团,砸中他的脑袋蹦到了桌子上。
哪个缺德的!
打开,上面字迹潦草地写着:“她没事?”
“她是谁?还有同学认真听讲,不要传纸条=—=”尧司趁老师不注意,转过头去用口语问到:“谁的纸条?”
林楠靠在椅背上,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陆尧司将纸团扔还给了他,然后一脸温柔地冲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女人笑。
“沐佳”
“哦她没事只是感冒发烧了而已。”
“你怎么知道”
“林楠,你给我出去罚站!别以为自己成绩好就可以目无尊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啊!出去!快!”
妈的。
林大少在全班目光的洗礼下,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教室。
“哇,好帅!”
“姐姐就喜欢他冰冷冷的样子。”
“你说灭绝师太是不是姨妈来了敢罚我们家楠楠。”
“那个同学,嗯就是你,起来告诉我这道题怎么回答。大家都安静!”
说“灭绝师太”的女孩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呃,老师我不会。”
“不会?脑子在哪里?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我看你的嘴就是编排别人最有用。”
“……”冤枉啊师太。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扬起了他的发丝,凌乱地飘散着。少年眉宇间藏着浓浓化不开的愁绪,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风问他,孩子有什么心事吗,喊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云问他,累吗,苦吗,放开自己有什么不好?
他问自己,忘掉好吗,屁点大的事,屁点大的疼惜都忘掉好吗?
可是…忘不掉啊。
一个身影在年少时便在心中播下了一颗种子。现在那颗种子萌芽了,它疯狂地生长,滋扰着他的情绪不能平静。
那么沐佳,请你,亲手将那株绿芽拔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