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处来。”

“姑娘的回答竟与李家药房的一个大夫一样，姑娘是认识那个大夫吗？”

“不认识。”

“那大夫还说‘往去处去’，姑娘当真不认识吗？”

“当真不认识。”言午扬了扬眉，又道：“但是我认识你腰上的东西。”

腰上的东西？毛宇不记得自己腰上有什么东西，自己甚至从无装饰物。他低头去看，果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是用泥土写上的“hi”。

明明之前没有的。毛宇皱眉始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被人写上去的。

“带我们去见那个人吧，我们是一起的。”

毛宇这时反而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捉你们呢？”

言午简直想翻白眼：“如果真是，你就不应该掉以轻心让敌人留下这么明显的讯息，这么做，只能说明你很傻很白痴。”她一点不留情面，“你愿意承认吗？”

当然不愿意了！

“姑娘果然聪慧。我与天罗兄已经找两位很久了，天罗兄见两位平安归来一定非常高兴。”毛宇突然想到好处。

现在只待李家一行顺利了。

在抵达寒城之后，应二人要求，几人跑去客栈，准备大餐一顿。

路上行人都往一个方向跑去。

路人甲：“李家大宴宾客，咱们赶紧去。”

路人乙：“是啊是啊，听说是免费的，全城老百姓都可以去。”

“跑快点快点......”

言午脑袋转了转，说：“不如咱们也去吧，反正不要钱。”

毛宇一听，第一反应就是不好，转念一想却点头同意：“我给两位带路。阿月，你先回府。”

毛泠月一直以来就是专研术法，今天又碰到了传说中的异星，哪肯离开，登时就拒绝：“不要。”

因为毛泠月的术法一直是最好的，家庭地位自然也高，再加上是家中老幺，多种因素下来，毛宇就点头同意了。

李家仆人实在是不愿面前的两人进入，脏兮兮的不说，着装还如此怪异。但是毛家公子在前，他只得不情不愿放几人进去。

毛宇指着一个方向说：“那是李家的大堂，重要的事情都会在那里举行。”

言午打断他：“宴席在哪里？”

毛宇心想：从未遇到过如此直接的姑娘。遂认命带着两人过去，毛泠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了，不过作为毛家的小姐，李家的家仆都是认得她的。

虽说毛宇带她们直奔宴席的方向而去，但是他始终不死心的问：“姑娘要不要先整理一下仪容？”

言午道：“挺好的，不需要。”

九言在后面默默看来许久，此时也有些忍不住插嘴：“我觉得需要。”她指指言午的脸，“很脏！非常脏！”又指指她的头发，“很乱！非常乱！”

言午僵了一下，也指指九言：“你也很不好。我还以为只是你很乱。”

毛宇叫来婢女，带她们去客房。

吩咐婢女去拿两件衣服，备了些热水。

“两位姑娘先休息一下，在下稍后过来。”

九言说：“好的，多谢。”

言午点点头。僵着一张脸。

不一会，有仆人放了热水进来，婢女也拿来备用的衣物。

热水有效的去除□□的疲惫，让大脑有空思考。

言午看着左胸口的洞。那原本应该是心脏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无法想像心脏的跳动是什么感觉。听说心动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最美妙的体验，可惜她想象力匮乏，在她看来需要什么就有什么才是最好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九言，她知道了她的秘密。以前她从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因为太危险。人心那么复杂，无法想象他们会怎么做，会被当成非人类杀掉？会被送去科学研究？

她拍拍水面，水珠漾起，意念一动，水珠驻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