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漪严重不确定商慊到底醉没醉,虽然行为有些不同寻常,但气势还是那样紧逼。
回头一想,又觉得自己其实是被戏弄了。
颇有些无奈,又有些习惯。
第二日清晨,叶繁漪睁眼看见躺在身旁的商慊时,不管是戏弄也好认真也罢,心里总有暖意。
不如说,只要商慊在她身边,她总能安心。
后来她收到了两封信笺,一封来自娘亲,一封无人收信,但出门时便被无羌抢了去。
叶繁漪打开信笺。
娘亲:繁漪,见字如吾。年关已至,不知你过的如何,数月不见,为娘不甚惶忧。阳春亦寒于冬,谨理生养,切莫担心叶府。近日晋州太平,若非紧事,稍作休游也无妨。提防保身之心切勿放下,谨记。
红梅探窗,淡香使得她十分舒畅。
商慊从身侧走过,慢道:“早。”
叶繁漪看了看升至半空的太阳,回了一句:“早。”
自然的很。
直到无羌再次走过她的房门口,看见他们两个,手中打开的信笺便无声落下。
表情比较…奇怪。
半晌,叶繁漪问道:“你怎么了。”
无羌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满脸黯然,涩涩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失神般走开。
叶繁漪一头雾水,转头欲问商慊,却见他拾起地上那封信笺,展开,叶繁漪探头去看。
信上三字赫然,“我来了。”
晋州最为富庶的地带,因氏族分散,彩头落在了一条花街上。
而这花街中最为富庶的一带,要数地占五宅,高檐斗角的清音院。
年过未几日,清音院便早早敞开了大门。
按说这个时候本该是花街柳巷最为萧条的时候,清音院却扫地迎新,除雪挂灯,连着一条街窝房内捧着暖炉的老鸨们,着实猜不透这门心思。
当商慊和无羌带着叶繁漪来到清音院时,叶繁漪显然吃了一惊。
此等劳模典范,会开在花街当头也不奇怪了。
“在清音院做事,可真是辛苦。”
叶繁漪考量了许久,才得出这么一句话。
“往年可不会这样。”无羌接道,“历娘这个人很会做生意,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想了一会儿,叶繁漪觉得做生意还是太麻烦,遂问向商慊:“那我们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无羌顺口接话。
叶繁漪皮笑肉不笑,“刚过完年你就来青楼,你真是自然。”
无羌哑口,不知为何有些不愿和叶繁漪吵,转头不再理她。
商慊领头踏入清音院,在门口站住,“最近生意出了问题,我让历娘查了,今日来收结果。”
就知道是生意问题,叶繁漪叹口气,跟着商慊进了清音院,结果还没等见上历娘一面,花堂的繁忙景象已让她乱了眼。
原本便粉释的富丽堂皇的花堂又重新刷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