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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 > 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五个人在厕所

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五个人在厕所(5 / 8)

我依然需要回到公厕盥洗,只是我再也不敢走进那曾囚禁我半个月的隔间。有一天走进公厕洗手的时候,我看见镜子,发现背后的隔间门缝底下有个影子,是双红色的高跟鞋。

我想起那女子,口中突然干燥起来,我突然有个冲动。

赶到公寓门口,我看见一位未见过的男人东张西望,我猜是他。他赶到门口的时候,我就示意他过来。

你来找娟姊?我记起当时,那男人唤她的名,依稀是娟吧。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答是。最后我给他五千块钱,得到她的电话。我再次进公厕。

红舞鞋,红舞鞋静默等待。我拨通那个号码,发现铃声是《安魂曲》的段落。她一接通公厕就静了,我没有说话,故意很慢很慢的洗手,一边借着门缝偷窥她,水声就这样长久。发现她也在看我,看我的手。不知道从公厕外面看里面,或是从里面看外面,哪一种算是偷窥?

我以唇靠近,她别开我的吻,吻落在脸庞,香粉微微缺损,我闻到她的香。

我闭起眼睛,不见她的烟色。

无光,倾倒了一座海岸的声音,我突然醒起忘了关水龙头。一只手来到我的裤头,拉炼媚行,蠹鱼群无声兽散,沿墙攀爬。一只手的冰凉溜进裤裆,在旱之前。相似的构图环景,她之前也是这样做吗?她的手渐慢生出温润的感受,是她血液的骚动,温润感觉与**上浮现的静脉交缠。鼻尖触碰鼻尖,但不接吻,她的呼吸慢慢慢慢下探到我伸出的器官,有风,然后她以口相接我的**。

整个过程没有牙齿的,亦少语言,只有湿热感觉。我以感觉竭力应验她先存的印象,又觉得不洁。于是我很专注感觉她,她如何梳扫我环形的阴沟,吸啜的真空形同宇宙,意识被引进黑洞。听见她压抑的哼声,就想象她眼睛里所长的风情。我感觉**的先端渐渐戳进澜漫,过盛的汁水涌出,她以口承下jing液一座白茫茫的咸水湖。

她执起我的手,将我的手引到她的腰上,几乎是一握。

一件一件衣服落地的声音如此清楚,她的呼吸藏有她血奔流的暴烈。我握住她的乳,她仍保守纤薄的内裤如处女膜,那是由客人除去的。我越过界线,来到她的**泽国,多水而柔软,令我幻想起那件丝质内裤湿润的程度。我终于听见她的声音,从唇瓣开始动摇。我沾起露水去嗅她的味道,她的淫臭,然后以泛凉的手指去模拟她的唇形。

往后我们无味的**只有视而不见的唇语。

触摸她的背有一片溃疡的地带,她不语但我知道痛楚,周围有一片片的鳞癣,她附骨之病,追随肉身的残缺残疾。

我以全力摇晃她好像要摇撼整座城池,**霸道地模糊**。不能与你接吻但我要在你身上轻轻噬咬出泛青色吻痕。我扶趴在她背后,深陷她柔软的沃地子宫难以自拔,精卫填海一时的巨大飘渺,在静之前,我以jing液在她身体内冲开一座地中海。

皮肤相接壤的汗水,已经分不出你族我族,我与她的肤色全都被体温烧成一片扶桑花。

你叫甚么名?临走之前,我突然醒起这个问题。

jane,她说了一个英文字。

祯?我问,她刺痛了一下。

叫我简吧,她说。

我跟她说我的名字是安士林,她说她会记得。

诡异的是,地上有红羽毛散花,鲜艳如血。

6.

给读到这封信的人,或你:

我姓韩,身份证末四码是1113。请不要丢掉这封信,这是一封情书,每个礼拜我都会找一个陌生的信箱,把这封情书夹在isbn书号末四码1920的书中,给一位姓郭的女子。如果你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请你替我转交给她。这是阅读秘密的代价。

信中有一把钥匙,没有铸造过,没有牙齿。这不是用来开门的钥匙,这把钥匙的终点是我的心。因为没有牙齿,所以它伤害不了任何人。如果读这封信的是你,你知道要去哪里找我,我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等着你,假如你还记得。

给亲爱的,以及亲爱的读者。

我摸一摸信封,里面真的藏了一把没有牙齿的钥匙,还有一本数学课本。

干,哪个自以为浪漫的蠢货?

在信箱中收到一封莫名的讯息,关于俗烂的情节与对白,关于失踪。

我想谈一谈失踪。

这些日子,我搞清楚简的事。刚开始,我们每个礼拜四**;互相呼唤对方的名字,不过她发音不标准,她经常把林叫成怜。后来我们同居,不是因为爱,只是需要安放身体。后来简告诉我她是曾经有老公的。

他在哪里?我问

简说她不知道,她的丈夫有天神秘失踪,几个礼拜之后才发现暴毙在家里。自从简搬进房间以后我们就很少**,几乎没有。我只是出于一种感觉养着她,我在意她背上的伤口,她的神秘。而那天起,晚上不再听见凄厉的鸟鸣,房间却经常多出一种血红色的小羽毛。

不想承认,但那封信上说了一件我很在意的事。

窥视秘密的代价。

有次下楼买东西,走得急了,在走廊上撞到一个人。

先道歉的是他,我却十分歉意将他扶起,因为他是盲人。近看他的脸,发现是那个男孩。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哥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女孩,叫做阮阮?他说他是阮阮的朋友,阮阮最近却失踪了。我说了声抱歉。

她是这里的房客吗?你怎么确定她还在这里?我问。

我闻得到阮阮的气味,他以稚气的声音,坚定的答。

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发现街角有另一个女子,长发,但看不清脸孔。远远的只看见她头上手上包着绷带。上楼时我看见周宗棂,他似乎想靠近我,但是犹豫了一下,这时别的房客出现,他就逃了。

真是奇怪。

我回房间,跟简提这件事。

他以前偷过我内裤,简撅起嘴。

你以前是房客?换我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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