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追求的是均衡，要讲平衡，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被污染的王座...有时候，也不是越少越好。”

第一神將感觉自己听懂了，但没完全听懂。

被魔主污染，自己成为魔主的一部分，某种意义上来讲，魔主也会成为祂的一部分，就像地系王座那样，反向污染。

黄秘书索性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九个王座上，不仅要有九个不被污染的王座，还要有九个被污染的王座。”

第一神將思考片刻，小心翼翼问道，“这...也是支柱的安排？”

“不。”

黄秘书摇头，“这是我的安排。”

难怪...没有任何文件，没有任何计划，甚至以老师学生的身份討论这件事，第一神將早该想到的...

第一神將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学生？”

他是第一神將，神將之中，样样第一。

以他的天资，第一神將如果不是生在净土，如果不是跟了黄秘书，如今的五界舞台上，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因为某些原因，他被雪藏了这么多年，真正出山后，却要选这样一条路。

第一神將没有怨言，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是他？

黄秘书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的心魔劫，很弱吧？”

第一神將点头，“没错，很弱。”

“说明你的灵魂烙印也很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第一神將摇头，“不知道。”

“因为你我，能够適配各类序列能力的原因，就是灵魂烙印太弱，你和我还有区別，你能够自己觉醒序列能力，所以你会有心魔劫。

我没有办法自己觉醒，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灵魂烙印最弱的存在，无限接近於零...”

黄秘书还是第一次向第一神將提起这些。

他在无数人之中，被灭屠选中，是有理由的。

对灭屠来讲，一个人是否值得投资，从见面第一天就知道了，因为灭屠拥有近乎无尽的时间，自然也有著近乎无尽的试错机会。

也就是说，在净土这漫长的岁月里，黄秘书是灭屠遇到的所有人里，灵魂烙印最弱的存在。

而第一神將，仅次於黄秘书。

“所以，你如果被魔主污染，抵抗能力会更强一些。”

“当然，这不是选中你的全部原因。”

“因为灵魂烙印很弱，你其实也不想为净土做事，如果不是这些年跟在我身边，你早离开净土了...让你加入黑暗殿堂，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可以选择自己路的机会。”

说这些话的时候，黄秘书很平静，

“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不够强。”

如果第一神將有所谓的『天帝之资』，黄秘书绝不会放他走。

锥立袋中，锋芒又怎么藏得住？

第一神將能被空天帝盖过风头，本就说明了，他不如空天帝。

第一神將明白了，於公於私，於情於理，眼下离开净土，都是他最好的选择。

黄秘书，也不需要备份了。

只不过，在临別之时，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老师，如果真照你说的那样，那他？”

第一神將回头，看向『黄土』，很是不解。

他又算什么？

按照黄秘书的说话，黄秘书就不该有心魔劫才对！

可黄土又真实出现了...

黄秘书放下茶杯，平静问道，

“谁告诉你，他是心魔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