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挽感觉自己的衣领被狠狠地抓了起来,一眨眼就到了半空中,挣扎着想要从单春秋手中逃脱出来。
“安分点!不然我立马要了你的命!”单春秋凶狠地瞪着花千挽一眼,改掐住她的后脖。
脖间强烈的的压迫感让花千挽几乎喘不过气,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别做梦了!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花千挽不屑又倔强的眼神让单春秋恼羞成怒,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转身对杀阡陌说道:“这女人是祸水,等我除了她就能放心夺神器了。”
追上来的杀阡陌简直要被气死了,锐利的目光射向单春秋,沉声道:“放开小不点!”
单春秋被杀阡陌的怒火一惊,顿时有些恐惧害怕,掐着花千挽脖子的手也抖了一下。
花千挽趁机一个后手肘用力打向单春秋的胸部,单春秋感觉到胸腔一阵疼痛松开了掐着花千挽的手,花千挽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花千挽听到了姐姐他们的惊呼声,只觉得一阵恍惚,半分灵力也运转不起来。
疾流的风从花千挽身边刮过,她感觉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明显。突然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抱住。
清雅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让她感觉一阵轻松,顺势牢牢扣住他的脖子,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委屈地喊道:“师父……”
白子画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眼中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可怜极了,轻柔地拍拍花千挽的肩,怜惜地说道:“万事有师父,下次不可如此了。”
花千挽将脑袋蹭了蹭:“师父,挽挽说过要陪你一起守护天下的,我只是在实兑现承诺罢了。”
一股暖流从白子画的心中涌了上来,仿佛浸身于冬天的温泉。看着花千挽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就像一汪春水。
他的挽挽……真是个善良的傻姑娘。
白子画花千挽带着花千挽落到地上,横抱起她,将她送到椅子上。
众人看了唏嘘不已,就算师父疼爱徒弟也太过了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白子画没有理会众人刺探的目光,轻声地嘱咐花千挽:“乖乖呆在这来,剩下的师父解决。”
又转头对着花千骨说道:“照顾好她。”语气又变的冰凉冷漠。让花千骨以为尊上刚才的温柔是错觉而已:“是的,尊上。”
杀阡陌刚才看白子画已经将花千挽接住了也就不再过多纠缠,毕竟他和小不点相交的事不好让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知道,就顺手将单春秋给揪回了地上。
现在白子画来了,杀阡陌自然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白子画的身上:“白子画,看来这第三场该你上了。”
白子画自是允诺,两人一触即发,打的是昏天暗地。最后由于白子画削掉了杀阡陌的一撮头发才稍稍停了下来改成比推鼎。
最后白子画略胜一筹,杀阡陌吩咐单春秋将神器交出来便生气地离开了。
花千挽他们看到胜利了,欢呼雀跃起来,冲到白子画身边。
花千挽更是高兴地搂上白子画的脖子,嘴里喊着:“师父,我们赢了!”
对于这样亲昵的动作白子画是有些不在意的,可又担心花千挽灵力消耗太过会虚弱,便扶住了花千挽的手臂:“小心些。”
夏紫薰是紧随着白子画来到太白山的,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嫉妒几乎肝胆欲裂,她何曾看过白子画如此贴心温柔的样子,可今天她看到了可这温柔却是给可另外一个女人。她不甘心,她爱了白子画千年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的爱,只有她才有资格在白子画身边。
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洛君一率领着千名精兵出现在众人面前。而白夜本是停在洛君一肩上,看到花千挽立马跳到了她的怀中。
“挽……”白夜觉得什么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要它的挽是平安的就可以了。
花千挽捧起白夜,亲亲它的小脸:“别难过,我只是受了点伤。”
她知道是她任性了,所以别伤心了好吗?
洛君一等花千挽和白夜说完话,便上前说道:“千挽小姐,不辱使命。七杀魔兵重伤大半。”
“辛苦了,回头我让让景年重重赏你。”花千挽露出一丝笑,向洛君一行了半个礼。
众人听了不由心神一荡,原来威武将军被花千挽派去做了这件事。看向花千挽的目光也有了些畏惧,真是心狠手辣的主。
绯颜身为太白掌门却不得不向前道谢:“威武将军对我们太白的恩德莫齿难忘,接下来要举行庆功宴会,将军不如留下喝杯水酒。”
洛君一辞却:“我还要向太子复命,就不多叨扰了。”说完朝花千挽和白子画点了点头,便率兵离去了。
白子画神情不变,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了。
白夜,还有那个景年太子和挽挽到底有什么关系?
花千挽房内,白子画刚给花千挽疗完伤。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花千挽拉住白子画的袖子轻轻地甩了甩,可怜兮兮地说道。
白子画叹了口气,坐在床沿上:“挽挽,杀戮太重不好,这样易被天道谴责。即使是魔兵也不该得饶人处且饶人。”
“师父,我并非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才杀人的,即使我杀人了也无愧于心。而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命在天道看来应该是最不值钱的了。”花千挽强硬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要屈服在天道之下她就有一股怒火从心中涌出。
白子画揉了揉花千挽的头:“休息吧。”就离开了。
出了房门,白子画无法掩饰花千挽的话带给他的震撼。他向来仁慈济世,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可以无愧于心便可杀人。
他无法说自己是对的,也无法说花千挽一定是错的,不过这个说法对他有影响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