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替狗蛋和他娘谢谢您!
您…您千万小心!”
说着,他不再犹豫,
转身快步离去,
那背影很快消失在府城夜晚的街道尽头,
但脚步似乎踏实了许多。
苏惟瑾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心中感慨。
底层百姓,大多淳朴,知恩图报。
这与张承宗那等为富不仁的土豪,
形成了鲜明对比。
自己必须更谨慎,不能连累这样的好人。
危机已然明确,对策也需调整。
他原本打算独自雇车走官道,
如今看来,还不够稳妥。
张彪那些地头蛇,
未必不敢在官道某些偏僻路段动手。
超频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一个计划成型。
次日一早,苏惟瑾并未急着出发。
他先去了府城车马行,
却并非直接雇车回沭阳,
而是雇了一辆最普通、
最不起眼的骡车,
声称要去沭阳方向的邻县探亲,
并特意要求车夫走官道,
且在巳时(上午9-11点)左右,
务必经过官道上的一处凉亭。
随后,他找驿馆借了纸笔,
修书一封,
找来一个跑腿的小厮,
付了几个铜板,
让他务必以最快速度送往沭阳西街苏正廉处。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孙儿即归,恐途有恶犬拦路,
恳请七叔公率族中青壮,
于今日巳时,于官道‘回马亭’相接。”
他算准了时间,
七叔公接到信,
以那老头子的火爆脾气和对“苏家希望”的重视,
必定会第一时间带人赶来。
回马亭是官道从府城方向进入沭阳县境的标志性地界,
距离适中,正好汇合。
安排妥当,
苏惟瑾这才不慌不忙地坐上骡车,
出了府城,晃晃悠悠地踏上归途。
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