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
“这看起来很烫的样子,你拿着药碗有没有烫到。”宋钰仔仔细细的看着萧昭手中的药碗,仿佛要研究个什么出来。
萧昭依旧愣住。
宋钰一下子觉得脸皮火烧,未着鞋袜的脚便从锦被中踢出,轻中萧昭的肚子:“和你说话呢!”
郡主的脚踢在萧昭的身上,力道很轻,倒像是一种亲昵的撒娇......他心中燃气一种古怪感,被自己按下。
“郡主这是在关心属下?”
“什么?”这回换宋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萧昭低下头去,“刚刚郡主可是询问我,这个药碗有没有烫到属下?”
宋钰倒吸一口凉气,她心中再这一句话抛出如麻绳扭成一团般的混乱,她撇过过,轻轻哼道:“什么,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我怕这个药碗会烫到我才这么问你的。”
萧昭低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这个郡主明明是在关心别人却一副不想承认的样子,真是有点可爱呢!
宋钰悄悄的把头给转了过来,萧昭还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脸色,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分明就是在笑!在笑啊!
宋钰撞墙的心都有了,怎么感觉明明就是她要准备戏弄他,反把自己弄的不好意思!
“叫你喂我药呢!快点快点。”宋钰掩盖掉心中的羞涩,急促的催促道。
萧昭轻声道:“郡主每日按时吃药还是好些。”
“你给我吹药。”
宋钰顿了顿:“而且以后但凡我病着,你都要给我吹药。”
萧昭身子一僵,以后?不可能的,他本只是府中的一个侍卫,只是负责保护郡主的安危,他从小就被王府所培养,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上百个人关在那出牢笼,他从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凶神面煞的男人在最高处喊道:“要想活着出去,就要变成最强大,因为只有强者才能走出去。”
每日无光无天的训练,在他们中间架着擂台,黑色而夹杂这血色的场地,惨白的蜡烛发出零星的微光,光入心中,像是日日等待的希望,而那个地方每日都要比试,但凡淘汰下来的人,不是死就是残,他不停的练剑,一日复一日就是为了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这里充斥着血腥和杀戮。
这里是丞相府培养死士的地方。
在朝中每个派系都有各自的势力,各个府邸中都有训练死士的地方,那些死士都是命官们的一个工具,一个通向权利的工具,除了任务便是杀人。
那是一个毫无温情的地方,可是,可是,刚才郡主居然关心他,他的心有些暖热升起,他自认为自己本该无情无心,却不想这么小小的一个关心,还是可以击碎他的心房,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一现实,也许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温暖,反而比其他人更加需要吧,他这样想着。
宋钰心满意足的看着萧昭为她吹药,她也非常享受这一过程,药液入嘴的感觉很哭,比起现代的那些药这药完全就是原始药一样的感觉,宋钰强行命令自己吞下去。
“郡主是否觉得苦了一些。”萧昭垂下眸子:“可是郡主殿内似乎并没有蜜饯。”
“没事没事,我要蜜饯干嘛,小孩子吃的玩意。”宋钰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有暖气升起,丝丝漫入了心扉,她觉得自己好像升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确实啊!萧昭关心她,她怎么能不感动呢,或许从那本书中看到萧昭救了原书中的宋钰开始,再是宋钰穿越到这里,她便有些喜欢萧昭了。
萧昭把宋钰的心思看在眼底,他轻轻勾住嘴角,郡主并没有承认,他心中还是知晓的,郡主是个喜欢口是心非的人,不过......他轻轻凑近了宋钰,淡淡道:“郡主,你的嘴边粘着药汁呢。”
“啊!”宋钰吓了一跳,萧昭的突然的靠近让她失惊,正抬手准备把嘴边的药汁擦掉,谁知萧昭已经抬起了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抹掉宋钰嘴边的药汁。
“啊!”宋钰再次被吓了一跳,心惊胆颤道:“你干嘛......”
“属下只是想帮郡主擦掉嘴边的药汁罢了。”萧昭静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