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滚热的环境,鼻尖充斥着呛人的烟味,夹杂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宋钰强行的想要进去,她着急的想要知道里面的人都对萧昭做了些什么。
这里是宋府的刑场,她在书中曾无意中看到,来此地的人,进了便出不去了,不是走不出去,而是要么死要么残。
心中的焦急化为了排山倒海的担心和绝望,昨夜,她们被抓了回来,宋丞相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但这不代表不会对萧昭如何?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萧昭受伤吗?
“滚,我可是郡主,你们谁敢拦着我?”宋钰呵斥道。
守住的侍卫难为的看了看四周,恐惧道:“回郡主,这实在是丞相吩咐的,小得不敢不阻拦啊!”
“如若今天你们不放我进去,以后,我定要让你们好看!”宋钰下绝招,她心中也没有多大的底,只能扮扮老虎看能不能吓到别人了,对于她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来说,不过空有名号。
牢房。
几枚钢钉和一个足以用来敲打钉子的锤子摆放在了一起,萧昭被捆绑在座椅上动弹不得,手链脚链紧紧的箍住了他的四肢,让他只能坐在那里。
一根如同棍子般大小的钢钉放在了萧昭的手上方,施刑的人用锤子往下砸,每砸一下,他的手便抽搐一下。
血肉中翻滚着炽烈的疼痛,十指连心,施行的王大福似乎并不准备就这么简单的放掉他,转而用将钢钉锋利的一头对准了萧昭的指甲,每砸几下,便滚动一下,指甲盖便一点点从肉中脱离。
王大福看了看,右手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指甲,把钢钉换到了左手,继续刚才的动作。
总之要想尽一切办法这么萧昭,这是丞相说的。
有人提议道:“要不我们试试其他的方法?”
王大福点了点头,不然没有办法和宋丞相交代,外面死了那么多侍卫,更何况是有关于宋小姐的事,说不定把这个事办好了,还能谋得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来人,把他吊起来。”王大福对手下吩咐道。
萧昭此时还是有一丝的意识,刚刚行刑的时候,他强行咬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十指如同割肉的疼痛,他只能强迫自己咬住自己的舌头,直到把自己的舌头咬出了血来。
尽管这些痛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他还是忍受不住的几乎要昏死过去,他脑海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郡主的身影,心中不禁自嘲道:如果不是郡主的怜悯,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安逸的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呢,终归是自己妄想了,自己本是活在低矮处的一株尘草,怎能逾越呢?
几个家丁把他重新的捆绑了起来,吊在了十字架上,似乎是为了防止他冲破捆绑的链子,还心存芥蒂的多绑了几圈。
他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四周的气息像要沸腾了一般,手指和手背的疼痛贯穿了他的整个脑海,只要稍稍一动,便疼痛的让他撕裂出来。
血慢慢的滴下来,从血肉模糊的指尖慢慢的流过链条,再滴入地下,发出一声声的脆响,萧昭疼痛的闭上了眼睛,身体的幅度增加,修长的身体闷哼出来。
“嘶。”连接锁链的地方被人拿了起来,直到他的脚离开地面差不多两尺的距离,接着他的脚腕和手腕被挂上了两个铁球,他的身体被拉长,无数的新伤旧伤再次破绽开来,鲜血顺着身体流下,在地上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洼。
王大福恶狠狠的拿起鞭子威胁道:“说,是不是你把小姐给虏出去的!你为什么要虏走小姐,有何目的,还有你们是想干什么,你是谁派来的。”
“说还是不说!”王大福轻轻的一甩,无情冰冷的鞭子便打到了萧昭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萧昭咳出一口鲜血,虚弱道:“不关小姐的事,是我虏走小姐的。”
王大福笑了笑:“这才乖嘛!”接着又问道:“谁派你来的?”
“无人派我来的。”萧昭说完这句话,全身已经痛的不行,脑袋越来越昏,身上的四个铁球随着他不小心的摆动而发出响声,从而拉着他的身体往下垂,手上的力道已经从皮肉中入木三分,割出一道血肉来。
森森见白骨。
“贱奴,你敢不说实话。”王大福的甩下手中的鞭子,转而拿起了一旁在炭火中烧的铁烙,满脸威胁道:“你说不说,你若不说,我就不信你的嘴硬的过这铁烙!”
萧昭沉默。
王大福重重的把铁烙印在了萧昭的大腿处,铁烙离开时带起一块皮肉,萧昭那处的裤子早已破裂开来,黏在血肉之中,模糊了一片。
“说还是不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王大福阴险的笑道:“不然可不是铁烙那么简单的事了?我可指不定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你?”
室内沉默,烟味越来越严重,血掩着地面流泻出一片小河一般的地方,血腥味像铁锈一样的越来越重,萧昭再咳出了一口血,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讲话,硬生生的撑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