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毕业时,他跟着一帮驴友去香格里拉,不为风景,只想寻找自己的救赎。持着六字箴言转经筒的时候,甚至让他有了遁入空门的想法。可是,就是那么奇妙,转经轮时不能回首,可他却偏偏回了头。一袭红衣瞬间就定在眼中,他也抬眸看着他,微微颔首,转着经轮缓缓走来。走近时,他失魂似得依旧盯着他,而他,路过他时,略微停顿,只说了一句安霓可古特晚星?便径直走了。直至他回过神,红衣已经消失在人海山水之中。所以,原本寻求的救赎却更加迷茫了。三个月后,他被朋友硬拉着去听《牡丹亭》,昏昏欲睡时,却侧头看见那个人,这次是白衣,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此时,他便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了,直至散场,顾不得礼仪,直冲到他跟前,紧张到什么也说不出口,而他却淡然,扶着他喘气的肩膀,轻轻在耳边说了一句:“这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只为和你相遇,所幸,你还是你。”于是,再也不用寻找救赎,也不会迷茫,因为,所有都是注定的,就像看到他,那种呼之欲出的蒙尘——轰然倒塌的松树,眉间的那颗红痣,以后萦绕在耳边那不知所然的话语:“下辈子,我们就两清了。”放佛,瞬间有了解释,是他,从来都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