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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的动作结束在鹤唳一个利落的左勾拳后。
鹤唳一拳解除罄竹的战斗力后,从他腿上起来,淡定的穿好衣服后,再给了他一个右直拳。
罄竹觉得这个频道切得太快他反应不过来。
但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罄竹顶着俊脸上的两个拳印压力山大的看着拔出剑的鹤唳。
罄竹:“师弟……”
鹤唳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孔闪过刀剑出鞘的寒光。
罄竹思考了一下,冷静的开口建议道:“师弟你看,我们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里,打坏别人东西这影响不太好你说对吧……”
鹤唳横剑起势,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这个不太好,但是没办法……我忍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罄竹就把头一偏,因为他偏头的反方向,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刺过来之后准备横着削他。
罄竹抄起自己的折扇,看着杀气腾腾的鹤唳哀切道:“师弟啊,这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下手温柔一点好吗?”
鹤唳回以一笑。
当夜,鹤唳终究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搬进了墨白的院子。
因为他住的房间基本上可以说是被夷为平地,这还是保守一点的说法,用开放一点的说法可以说是,尸骨无存。
而罪魁祸首罄竹,则搬进了墨千殇的院子,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为了更好的照顾病人,用鹤唳的话说则是:你有种从墨千殇床上下来。
具体来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鹤唳剑指蹿到墨千殇床上的罄竹,罄竹拎着尚在病中的墨千殇顶在鹤唳剑前,面对鹤唳的怒斥,淡定的答了一句:“师弟,为了活命,我是可以没种的,真的,你信我。”
鹤唳:“……”
当时陪在墨千殇床边的徐盟:“……”
墨千殇静静地看着鹤唳颈边的红痕,若有所思:“鹤唳公子,你脖子上的是……”
鹤唳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脖子,猛然想起什么,眸光如剑,刺向罄竹,罄竹浅浅一笑:“师弟,我房里有药膏,抹一抹,很快就能消下来的。”
鹤唳长剑一收,二话不说的从墨千殇房间出去,头也不回的去客房找罄竹说的药膏了。
见鹤唳出去,墨千殇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放手。”
罄竹松开墨千殇的领子,利落的从他床上跳下来,笑眯眯道:“多谢墨二公子江湖救急。”
墨千殇没有回应他,淡淡的摇了摇铃,唤来侍女,对她说道:“把我床上所有的东西换下来,烧掉。”
罄竹:“……”
侍女应声而去,叫了其他几个侍女进来,墨千殇起了身,披着一件长衣坐在椅子上漠然的看着她们的动作,一言不发。
鹤唳追杀了罄竹一天,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墨千殇房里点满蜡烛,映照着墨千殇此刻坐在椅子上冰冷的面容,分外可怕。
罄竹发现自己的小心脏又忍不住抖了一下。
徐盟苦笑着看着如坐针毡的罄竹,说道:“老师天生喜洁,神医您刚才上床的时候……”
没脱鞋。
虽然就算脱了鞋,估计也是这个结果。
罄竹笑出一串呵呵呵,墨千殇冷冷看他一眼,由徐盟扶着重新坐回床上,靠在堆起的软枕上闭目养神。
对于罄竹同住的要求,墨千殇没什么疑问的吐了两个字:“不行。”
墨千殇的拒绝显然挡不过罄竹对墨家大哥理直气壮的解释,于是没过多久,墨千殇院后的一个角房被收拾了出来。
罄竹搬进去的时候十分得意,对于他的得意,墨千殇报以了两个字的冷笑声:呵,呵。
居住的条件虽然不好,但总算不用担心半夜被鹤唳砍了,罄竹十分愉悦,愉悦完了之后,一脸淡定的给墨千殇熬了一碗黑如墨水的药汁。
墨千殇看着那碗药好一会儿,抬头看罄竹一眼,又看墨凌初一眼,在两人坚定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罄竹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迎着墨千殇脸上仿佛春风拂面般的笑容下了一个结论,墨千殇你他妈果然是一个狠角色!
徐盟在旁边看着,苦笑,他基本上可以看见这位神医在老师病愈后的结局了,不用说,一定不得好死。
罄竹稍微侧过脸,看见徐盟脸上的苦笑以及眼神里的怜悯,心脏抖的频率基本同步啄木鸟打洞,不同的会死啄木鸟打洞飞扬的是木屑,他飞扬的是眼泪,和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