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没酒。下次请你吧。”
“好。”
对于唐骨来讲,答应了是答应了一块喝酒,但可能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他总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答应别人,却总是因为琐事见不着。这么想,唐骨还真挺想找个人一块对月饮酒,开开心心地痛快干一杯的呢。
酒让人舍不得。
怎么讲好呢?头一次觉得这个陌生人还挺不错的,至少比陆倾那个智商有问题的明教弟子好太多了。或许这就叫对比吧?
唐骨想着,就笑了。
“怎么?”
“想起一个朋友。”
“嗯?”
“脑袋有点问题,让人很烦恼的。”
“很苦恼吧。”
“嗯也会抢我的糖葫芦吃。”
“哦哦喜欢吃甜食?”
“他就是想抢我吃的。”
“不是,我说你。”
“?”
“喜欢吃么?”他问唐骨。
“……怎么说呢,”唐骨说,“为了提神。”
对方笑了,唐骨疑惑地看着,然后那人塞了一串糖葫芦给他,笑道说他带了就给唐骨吃,那个唐门弟子揣着糖葫芦愣了愣,然后摸出身上的糖葫芦串儿递给对方,说请他吃。
两人默默地啃糖葫芦,突然气氛就怪异了起来,罂酒边吃边说自己其实不爱吃那是给师妹们留的,唐骨应是,默默地啃,然后看罂酒摘下帽子继续说,说唐骨吃糖的理由真特别,又说既然来这里了不如放个烟火再走吧。
唐骨就啃着糖葫芦听着。
顿时,蓝色的烟火的光芒发散开来,零星的烟火四溅,月的亮蓝色与天空的深蓝色映衬着烟火,那蓝光像是宇宙里的星球,陪伴着星星,强烈的光与之衬托出中间两人脸上的表情。唐骨惊呆了。
头一次,有人替自己燃放那中原罕见的烟火阑珊。
“这,还真好看呢。”
“喜欢就好。”
看那人的笑容,唐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就是啃着糖葫芦看那烟火,一边说着真好看,一边听罂酒说话,那人牵自己的手,有点奇怪又似乎不太好表态什么,就听着他说天说地,久了,好一阵安静,想想,罂酒就说去找唐骨那个同门吧。可惜啊不知道那人在哪,唐骨如实说道,然后罂酒就说他知道。
“对了你知道么,”那个骑上骆驼准备带路离开的罂酒忽然叫到唐骨,伸手拉他上骆驼要求抱紧自己的腰,那唐门弟子有点犹豫,他说,“见了我的真面目可就我的人咯。”
“嗯。”
唐骨也不知道那人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而已,反正如果真的话,那他得探头再看仔细点罂酒的脸,不然有种吃亏的感觉。
然而罂酒转头过来对他笑。
那是一张和陆倾完全不同感觉的脸孔,那个人比陆倾那种妖魅一样的脸孔越发英俊,眉里间尽是成熟的感觉。
想想,陆倾就是吊儿郎当才不讨喜。
“哎,”唐骨便说,“人真是不能比较。”
“?”
“没什么。”
一路无言,看那月色说实话还真有点困意,但罂酒兴致那也尽可能与之高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