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她手脚並用地抱住了刚刚解脱、还处於懵圈状態的顾临川,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把他当成了大型人形抱枕,抱得结结实实。
顾临川:“???”
他整个人僵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又是什么操作。
刘艺菲把头埋在他颈窝处,得逞地笑了起来,声音闷闷的,却充满了愉悦:“自由是有代价的,顾同学~今晚你就乖乖当我的人肉暖炉吧!”
房间內空调开得很足,温暖如春。
顾临川上楼时就脱了厚外套,此刻只穿著一件单薄的卫衣。刘艺菲也只穿著一件丝质睡裙。
隔著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曲线和温热的体温,还有她发间淡淡的橙香气,无孔不入地侵袭著他的感官。
他身体僵硬,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喉咙有些发乾,脸色也变得不太自然。
他试图动一下,却发现被她抱得很紧。
“茜茜————”他声音有点发紧,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放开我————这样不好。你妈妈就在隔壁,万一————万一看见了,影响不好。”
刘艺菲闻言,抬起头来看他,脸上绽开一个坏心眼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窘迫。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样抱著他,对他这种性格的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哎,这冰块果然还是太害羞了。
她在心里默默嘆气,“男友去污计划”和“胆量培训”看来还得长期坚持,任重道远啊。
她非但没鬆手,反而故意又蹭近了些,几乎贴著他的耳朵,呵气如兰,声音带著戏謔:“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占我便宜、吃我豆腐,不好意思了呀?顾、
冰、块?”
顾临川瞬间呆住,他被她直白的话噎得说不出反驳。
身体绷得像块石头,感受却愈发清晰一她的手臂环著他的腰,腿压著他的腿,柔软的身躯紧密地贴合著他————
他被拿捏得死死的。
顾临川深呼吸了好几次,试图平復擂鼓般的心跳和身体的躁动,最终像是豁出去般,语出惊人,同时因为紧张而有点结巴:“你————你这————不好。万一————万一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隨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都是什么!
刘艺菲听了,先是一愣,隨即笑得更加开心了,眼底闪烁著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她非但没被嚇到,反而觉得他这副又纯情又被迫“放狠话”的样子可爱死了。
她故意用手指轻轻划著名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瞬间的紧绷,声音又软又媚,像带著小鉤子:“控制不住?你想控制什么呀?嗯?说给我听听?”
顾临川被她大胆的挑逗弄得面红耳赤,呼吸都重了几分,眼神躲闪著不敢看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和不知所措的慌乱。
刘艺菲看著他红透的耳根和剧烈起伏的胸口,玩心更盛,一边继续用手指在他身上画圈圈,一边笑眯眯地添油加醋:“现在这样你就受不了啦?那以后咱们要是结婚了可怎么办呀?顾同学,你这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都亟待提高啊~”
结、结婚?!
顾临川被这个词砸得晕头转向,但听到她语气里的调侃,男人那点微妙的尊严突然冒了头。
他试图嘴硬反驳,声音却因为身体的紧绷而显得有点虚:“谁、谁受不了————我这是————这是尊重你!再说了,我身体素质————挺好的————”
“哦?是吗?”刘艺菲挑眉,立刻抓住了他的话柄,手上稍稍用力捏了捏他手臂的肌肉,“那刚才谁被我一下就制服了?嗯?谁被裹成粽子动都动不了?谁现在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她每问一句,顾临川脸上的温度就升高一度,试图挣扎辩解,却再次被她无情镇压一她手脚並用,抱得更紧了,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让他彻底动弹不得。
“嘴硬!”她笑著宣布最终判决,然后心满意足地重新把头埋回他颈窝,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啦~“培训”结束~睡觉!”
说完,她竟真的不再动弹,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像是瞬间进入了梦乡。
顾临川:“————“
他全身僵硬地躺在那里,手臂被她紧紧抱著,温软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著他,髮丝蹭著他的下巴,带来细微的痒意。
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他想动不敢动,想睡睡不著。
窗外夜色深沉,万籟俱寂。
而房间里,温暖如春,香气瀰漫。
顾临川睁著眼,感受著怀里安然入睡的姑娘,感受著这甜蜜又无比煎熬的拥抱,內心只有一个念头在反覆盘旋:
这一夜————太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