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他指了指。
小姐姐小心地取出钻石,放在黑色丝绒托盘上。钻石在自然光下更加耀眼,仿佛凝聚了星辰的光芒。陈思思凑过来,惊嘆道:“哥,你眼光不错嘛!”
顾临川没有回答,只是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递给小姐姐。陈思思警见价格標籤上的数字一一88.88万,眼晴瞪得更大了:“哇,哥你下血本啊!”
顾临川闷声道:“.—她值得最好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拿著装钻石的小盒子回到工作室。
推开门,只见王师傅已经將项链的雏形打造出来了一一白金链条细腻光滑,吊坠的镜头轮廓初现,精巧的螺纹清晰可见。
“这么快?!”陈思思惊呼。
王师傅头也不抬,手中的刻刀灵活地在金属上游走:“做了一辈子手艺,这点速度还是有的。
顾临川默默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著王师傅工作。老人家的手指虽然粗糙,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与金属有著某种默契。
“你舅舅当年来打戒指时,可比你紧张多了。”王师傅突然开口,语气里带著怀念,“他著设计图的手都在抖,生怕我不小心做坏了。”
顾临川嘴角微微上扬:“舅妈说过,舅舅求婚前失眠了好几天。”
王师傅哈哈大笑:“那枚戒指他反反覆覆改了三次设计,最后差点赶不上求婚的日子。”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说道,“不过啊,真正用心的礼物,对方一定能感受到。”
顾临川垂下眼睫,没有接话。阳光透过窗根,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时间在叮叮噹噹的敲打声中流逝,
王师傅一边工作,一边讲述著这些年经手的各种定製故事一一有老教授为金婚纪念日定製的同心锁,有年轻人为暗恋对象打造的银杏叶吊坠,每一件作品背后都藏著一段深情。
下午5点,夕阳的余暉染红了工作室的墙壁。王师傅终於放下工具,將完成的项链放在黑色丝绒托盘上,推到顾临川面前。
“看看,满意吗?”
项链在夕阳下闪烁著柔和的光芒。
白金链条细腻如丝,吊坠的镜头造型栩栩如生,螺纹清晰可辨,中央镶嵌的钻石如同凝固的星光,璀璨夺目。
顾临川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指尖轻轻抚过钻石表面。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刘艺菲在属都湖畔转身时的画面。
“这项链叫什么名字?”王师傅问道。
顾临川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还没想好。”
陈思思凑过来,眼晴亮晶晶的:“叫“光影之恋”怎么样?或者“镜中星光”?”
王师傅笑著摇头:“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的人的心意。”
顾临川將项链放回盒子,轻声道:“谢谢您。”
付完定製费用后,王师傅亲自送两人到门口。临別前,老人拍了拍顾临川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希望这条项链能给你带来好运。”
顾临川郑重地点点头。
转身离开时,夕阳將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石板路上,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
陈思思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突然回头问道:“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礼物送给茜茜姐?”
顾临川望著远处西湖的波光,声音很轻:“等她生日那天。”
“那你要怎么送?当眾表白吗?”陈思思眨著眼睛,一脸八卦。
顾临川耳根一热,別过脸去:“..-骑你的车去。”
陈思思哈哈大笑,笑声惊起了路边梧桐树上的麻雀。
晚上7点半,客厅里的电视正播放著中央4套的新闻栏目。顾临川坐在沙发一角,小胖蜷在他脚边打盹。
舅舅陈晓枫端著茶杯,目光在电视和顾临川之间来回扫视。
“川啊,”舅舅突然开口,声音混在新闻播报声里,“项链弄好了吗?”
顾临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著沙发扶手,闷声道:“弄好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缓缓放在茶几上。
盒子打开时,白金链条在灯光下泛著细腻的光泽,镜头造型的吊坠中央,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哇!”舅妈陈静雯放下手机,俯身仔细端详,“比草图精致多了。”
陈思思抱著抱枕,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王师傅手艺超棒的!你们是没看见,那颗钻石在阳光下—
“了88.88万呢!”她突然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重大机密。
舅舅的手顿在半空,茶水差点洒出来:“多少?!”
小胖被这动静惊醒,轻盈地跳到陈思思膝头,好奇地嗅著项链盒子。
“哥挑的是2克拉无暇级白钻,”陈思思挠著小胖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他说『她值得最好的”。”
她故意模仿顾临川低沉的语调,尾音拖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