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两个在地上扭打的小家伙。
只见罗文忠猛地一使劲,将苏无疾压在了身下,得意地喊道:“服不服?”
苏无疾不服气,小脸紧绷喝道:“服恁娘个蛋。”
说着,一翻身又把罗文忠压在下面,两人又扭作一团。
李骁端着酒杯,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北疆的未来,也得看这些孩子的本事啊!
月色明亮,银辉洒满大都护府的庭院,萧燕燕房中的喘息声终于停歇,她沉沉睡了过去。
不久后,李骁离开房间去放水,却正巧瞧见院中石凳上坐着一道身影,正在月色中独饮。
李骁微微一愣,走上前去问道:“嫂嫂还没睡?”
听到声音后,舒律乌瑾扭头瞥了李骁一眼。
那神情略带意味深长的诡异,又似抱怨,仿佛在说:“你还有脸问?”
是啊,这几日每到夜里,隔壁的动静就没断过,让她怎么睡得着?
李骁也明白了过来她为何不睡。
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自己憋着吧。
况且金刀已经快两岁了,萧燕燕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
再加上黄秀儿、二丫等人接连怀孕,更是把她刺激得不行,整天缠着李骁要二胎。
她想要,那就给呗。
至于吵到了舒律乌瑾,那只能说声抱歉了。
于是,李骁立马避开了这个话题,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看着桌上的酒水和她眼角的红润问道:“嫂嫂哭了?是想兄长和乃日了?”
舒律乌瑾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只是有些难受。”
今天家宴上,她看到苏无疾、罗文忠这些小孩子活泼好动、打打闹闹的样子,心中自然忧伤。
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萧赫伦没那么调皮,更是很少和其他孩子打架,毕竟没人敢和他打。
也正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让他的性格有些孤僻。
而这种性格在萧思摩眼中,反而成了不堪大器的典型,小小年纪就把他扔进军中锤炼,最终酿成了悲惨的后果。
李骁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后说起王府那几个庶子的事情。
“听说王府中的那几个女人,最近越发张扬了,仗着有儿子撑腰,竟开始插手府中事务了?”
舒律乌瑾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沉默着没说话。
李骁又道:“那几个女人目光短浅,以为占了些小便宜就是赢了,却不知这王府的水有多深。”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舒律乌瑾的胸前,那两座宏伟山峦,此刻却因气恼而有些波涛起伏。
可见,那几个女人的折腾将她恶心到了。
最重要的是,儿子的问题始终是她的硬伤。
没有儿子,王府偌大的家业,最后不还是得交给那几个庶子?
所以她们才越发放肆,想到这些,舒律乌瑾只感觉心里堵得慌。
而李骁却是开解说道:“嫂嫂若是在府中受了委屈,只管跟我说。”
“虽然我不在阴山,但也绝不会让你受气。”
“若是嫂嫂在府中实在孤独,我可以送嫂嫂个孩子,日后也算有个依靠。”
舒律乌瑾闻言,浑身一僵,脸颊猛地泛起红晕。
给我个孩子?
他他他他~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舒律乌瑾今年不到三十岁,还能生,但是却从未想过再生个孩子。
因为她是萧思摩的遗孀,若是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要其他人怎么看?
让阿蛮怎么看待自己这个嫂子?
更何况,说出这话的还是阿蛮的夫君,就更让舒律乌瑾羞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