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保护他。
他...
哎~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
这人生来便是孤独的。
人生来也是独一无二的。
能够相互理解,自然是好。
如此引为可两肋插刀的挚友,也生死无憾。
但不能理解,也应坦然接受。
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
自己算是怀着一种有些复杂的心情,前去了天烨阁,向掌教真人说明了昨日遇到九头蛇的情况。
也许陵耀他们那边也有和自己这边遇到相同情况的人,掌教真人在听说这个事情以后并不怎么吃惊。
当然,也有可能是之前掌教真人听了守卫弟子通报的执剑长老说的话,让掌教真人对自己的汇报并不吃惊。
汇报之后,该自己完成的职责,自己完成了,便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发觉整个天墉城还有些空空荡荡的。
或许是许多沉睡的弟子还未惊醒吧~
也不知道,醒过来的他们听说了这样的事,又该是何等模样。
走到之前的位置,自己发现已经没人了,便大致知道,陵云应该是将人给劝了回去,这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毕竟,被这般情况就吓得腿软,也忒没骨气了些。
还要在这么青天白日之下丢人,这可真是...
自己慢慢踱步回了屋。
刚一回屋,就见得陵云正在他那方的矮几那里,整理着文书。
自己反手把门关了,心下有些黯然。
或许,陵云是察觉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始终与他隔了一层,便...
但此事,要叫自己怎么去说呢?
自己缓缓走到他身后,跪坐下来,搂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头,像只树袋熊似的。
自己能够感觉到他微微僵硬了一瞬。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确实还在耿介着自己的隐瞒,这才对这种亲近有着无法抗拒的天然排斥。
但自己更加清楚,有些浑水,那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趟的。
自己只能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垂,有些许依赖:你曾向我许诺,要一同携手逾百岁乃去。我很期望有那么一天。在那么一天到来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做我这余生的顶梁柱?
自己这话,惹得他的脊背一下挺直,又僵硬了片刻。
接着,他的脊背松了。
他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环在他腰上的手,有些许落寞:...就在这不久之前,我很期待甚至叫做迫不及待地想要你应承于我这个诺言,但现在...
他的身子在颤抖着:我怕!
甚至声音中都混杂着哽咽:我怕...我永远都追不上你。你走得好快...我想赶上你,但这个距离却永远都没有尽头...甚至就在昨天,我都还期望你能答应我,能够和我一起去结剑穗...但现在,我不敢...我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