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里屠苏明白,望大师兄降责”
屠苏认命的请罪。
“杖刑一百,可有异议?”
陵越郑重地讲出责罚。
“没有”
屠苏干净利落的回答陵越。
“陵阳,陵仁,行刑”
陵越一声令下,众弟子皆后退一步,给两人让出道来。
面对陵越的命令,众弟子虽是不敢忤逆,心中也不免惊叹不已,大师兄这次定是十分生气,否则也不会下如此重手啊。
陵阳倒是动作麻利的去取刑仗,没有半点迟疑,倒是陵仁,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愣在当场。
陵仁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大师兄竟然会让自己来行刑,竟会对自己身子骨十分不好的亲弟弟行如此重刑,竟然半点情分都不顾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大师兄疯了吗?
其实,陵仁是一个中立派,既没有参加到陵越的阵营中,也没有参与到陵端的阵营中。但他仍然得听从陵越的旨意行事,谁让他只是个最高级的乙级弟子呢?
陵仁简直被陵越的决定给惊呆了,大师兄真是铁面无私啊!此人未来定会是一个有贤明之风的当权者,功是功,过是过,分的十分明了,是个赏罚分明的贤人。陵仁心中暗自思索着对陵越的看法,或许现在他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了。
陵阳看陵仁半天没动静,只得提醒提醒。
“陵仁,赶快去拿刑仗啊,愣着干什么,大师兄已经很生气了,你还想让大师兄更生气吗?”
经由陵阳一提醒,陵仁才麻利的去取来搁置在一旁的刑仗。
陵仁虽是去取来刑仗,可这心里却在掂量着下手的力道,幸亏自己来到天墉城之前是官府的衙役,知道这下手的轻重。
这百里屠苏是自己的师兄,以前就看他冰冰冷冷的,一看就不怎么好相处,自己若是下手重了,会不会记仇呢?虽然这百里屠苏被责罚了,可一没逐出天墉城,二没削去他的爵位,说到底他还是个甲级弟子,还是大师兄的亲生弟弟,到时若是记仇,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这大师兄是百里屠苏的亲哥哥,虽说这弟弟犯错,兄长理应管教,可谁又知道他们兄弟间有没有什么过节,或是两人兄弟情深呢?不管是谁,自己都惹不起,还是做做样子罢了,搞不好这就是一台戏呢?而自己也许就是其中的一个道具吧。现在大师兄做掌教的呼声越来越高,自己好不容易来了天墉城,可不能为了这高层的政治争斗,成为炮灰,当下之计,大树底下好乘凉。
短短的几步路,陵仁的心里早已是百回千转。
陵阳,陵仁两人站定于宽板凳的两旁。
这时,屠苏才膝行至宽板凳前,乖乖的趴了上去。
这个时候,陵阳拿了一根发带给屠苏。
屠苏知道,这是怕自己因为疼痛,咬到舌头,而准备的。
屠苏麻溜的含在嘴中,系于脑后。
“行刑”
陵越眼见一切都准备好了,用威严的声音发出命令。
陵阳与陵仁同时开始动作,刑仗一下又一下的“砸”到屠苏后身。
很快,一百刑仗就完成了。
“报告大师兄,刑罚完毕”
陵阳放下刑仗,走到陵越身边汇报。
“把人带回房中吧”
陵越看都没看屠苏一眼,直接下了命令。
下完命令的陵越,完全没有理会在场的众弟子,直接回了书房,处理政务去了。
陵阳和陵仁,扶着屠苏回房了。
虽是两人都减轻了力道,但数目在哪里摆着的,一百刑仗,这可不是小数目。况且,这虽是做戏,可也不能太水,若是太水,定能让人看出破绽,反倒殃及自身。两人也只能尽量装作很用力的样子,让一旁围观的弟子,信以为真。
两人扶着屠苏躺好后就离开了。
院子中的弟子们皆是唏嘘不已,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大师兄竟是这样的铁面无私,对着自己身子骨孱弱的亲弟弟也能下如此重手,自此之后,对陵越更是敬重有加,这样一位赏罚分明的贤明之人,难道不是自己死心塌地应该追随的人吗?难道不是自己应该誓死效命的人吗?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掌教的第一人选吗?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不就应该成为掌教吗?自此,更多的人加入到了陵越的阵营中,誓死为陵越效命。而且,众弟子也十分钦佩屠苏,竟然这一百刑仗下去,还没有半死不活。若是这一百刑仗放到自己身上,估计还没到一半,自己早就没命了。哎,真不愧是执剑长老的弟子,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而刚刚来传召的侍卫弟子刘氏可没有直接走掉,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陵越的命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出了碧云阁的门之后,就转身,躲在墙边,悄悄地透过门缝观察碧云阁内的情形。虽是隔着很远,他都能听到行刑的声音,心里毛毛的,还没等刑罚结束,人就先走了,回去给涵素汇报情况。
陵阳遣散了众弟子,又送走了陵仁,直到碧云阁内无人之时,这才来到陵越的书房门前。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