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看,又觉得之前的一切仿若错觉。
正当他莫名之时,玄霁拍了拍他的肩。
他转头看去。
玄霁没有言语,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只银质带着龙纹錾刻的匕首,轻轻冲着手指一割。
他眼睁睁看着玄霁流出的血滴在白岩上,边缘泛着蓝光。
这...
血腥不知道扰动了什么,他听见了水声。
四下一望,却什么都没有。
再次去看那奇异的血时,却见得不知从何处钻出了一条银环蛇来,正如痴如醉地吮吸着玄霁的伤口,为玄霁止血。
伤口的血被吮吸干净。
银环蛇也只悄然离去。
留了怔愣的他。
恍恍然的,他想起了第一次放血时候的情形。
拼图被拼合一块。
他垂了眼,问玄霁,是不是天意?
玄霁没有回答他。
他却知道答案。
后来,双剑加入了局中。
拼图又完整了一些。
他们也更加珍惜相守的日子。
却没料到双剑之事的曲折。
星星看多了,衍天之术便不再高不可攀。
他们都见得了拼图模糊的轮廓。
他原以为玄霁与他想的一样,却没想到,玄霁会为运功走火的夙玉吸取望舒寒气。
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玄霁竟还设计太清宗炼逼他原谅。
玄霁真的...太可恶了...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阳炎与冰息本就一体。
调和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
心头不知是何等滋味...
后来,在那处禁地,他与玄霁最后一次见面。
玄霁一开口便是将紫英托付。
他...在这个时候,便已经推算出紫英根本不是慕容承的孩子,而是玄霁的孩子。
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再一听这托孤之言,便已经明白紫英的处境,以及玄霁的盘算。
除了叹息和答应,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并且,他也不得不感叹,命运的齿轮就那么严丝合缝。
长乐陵的选址,恰好是极阴之地。
地下的地脉全为冰川所汇。
这...
始终,关于那段宫闱秘事,更多的都处于他的猜想阶段。
玄霁是那顶尖的锯嘴葫芦。
想要从其嘴中讨到答案,简直是犹如蜀道。
去往东海。
囚居之地,为东海炎脉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