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霁有些意犹未尽——珺玖这是在吊本王胃口啊~
又吩咐道——去跟珺玖递个信儿~他这次搞出来的新玩意儿要是让本王找不到乐子,那本王便拿他当乐子~
那人应该是一拱手——是~
玄霁又道——敬事房的人来了吗?
那人那高兴劲儿一下就散了,低眉顺眼的——到了。
玄霁听了这个消息,似乎还有点满意——他们舟车劳顿,让他们好生休息。等他们休息好了,就上手吧~否则,这总是个麻烦。
他后脊一凉。
这是...
真要他当阉人啊?
他...估计应该是大燕史上第一个阉人将军了。
这...
不!
不要啊!
他心底正疯狂叫嚣,却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听了吩咐,便离开了。
听到门锁落下的声音,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竟真的挣脱玄霁的手,从床上滚下,跪在玄霁面前,求玄霁不要让他一劳永逸。
七嘴八舌的。
胡言乱语的。
车轱辘话来回说的。
都是求情的话。
他从未想到,他天不怕地不怕,却最终还是弯了膝盖,弓了腰。
想到事情的根源实际是在“如何”两个字上,他脑子再没有这个时候转得那么快,将之前想个清楚的答案一并说了出来,还保证绝不再做那爱做记号的汪汪。
然而,任他如何请求,玄霁都不动如山。
他感觉到了绝望。
竟说出——他只是爱之入骨,才相思入魂。这是心旗摇曳,才魂魄难收。难道这也是错吗?
玄霁沉默了片刻,却只是点了点他的眉心。
他一怔。
一下扑进玄霁的怀中,反复确认着,真的不会被噶。
最后,玄霁都无奈了。
但...他只是被玄霁给吓死了而已。
也是这后怕褪去,羞耻才满溢上来。
他此刻真的很想埋在玄霁怀里不出来算了。
也太丢人了。
接下来的三五日,他都下不来床。
只能靠着镇痛香歇着。
每日,玄霁都雷打不动地来给他抹药。
虽然上次也是这么过来的,但这次就...
他真的在想,到底是羞死好一点,还是噶了好一点。
然而,这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宫里的那些老太医,一个个的,分明都八九十岁了,却偏偏都精神矍铄,头发丝都花白不了一点。
这完全归功于他们的高超医术。
他也在这些药的调理下,能够下床了。
呆在床上这几日,他慢慢从仍然没有完全被摒除的疼痛中,咀嚼出了那第三重“如何”来。
想想此番经历,他虽然有些想不通,他是怎么着就对这么一个魔鬼一见钟情,一眼万年了,但那种魂灵骨血都透着的无法被剔除的必须要在一起的念头以及刻骨铭心的心动,他否认不了。
他又做下了一个决定。
他跟玄霁约了一个晚上,他要告诉玄霁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