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气得直瞪眼,但话儿又是他说的,心里那叫一个憋得慌。
没办法,只能认栽。
陵越打开房门,走在前面。
百里屠苏磨了磨后槽牙,还是跟了上去,只是一张俊脸变得臭臭的,看得直教人敬而远之。
然而,百里屠苏根本没有料到,在一晚上的折腾之下,陵越竟然并没有给他用上止疼的膏脂,而仅仅只是用了些柔润的膏脂。
难怪一走路,虽然不疼,但却难受的感觉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猫儿的那一口银牙就要咬碎。
陵越带着人来到头日几个人一同聚餐的房间,让铁柱观的门人唤了其他几人一道用膳。
陵越在给铁柱观的门人吩咐的时候,百里屠苏抱臂环手,盯着那硬邦邦的圆凳,额间青筋直冒。
铁柱观的门人瞧着这对师兄弟一坐一站,还心道天墉城不愧是天下修仙第一大宗,这规矩教的真好。
百里屠苏若是能够听见这位铁柱观门人的心声,怕是焚寂早已按耐不住,要饮血天下了~
只可惜,百里屠苏听不到~
铁柱观的门人得了吩咐,很快离开。
陵越气定神闲地坐着,也不管猫儿的脸到底有多臭。
百里屠苏瞥了那坏人一眼,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面对铁柱观的门人,百里屠苏当然还是能够稍微放松一些。
但若是面对天墉城的弟子的话...
听见脚步声,百里屠苏喉间一滞。
斜斜地看着那圆凳,呼吸粗重了不少。
然而,即使现在对于他来说,这圆凳如同咬人的老虎,他也得以身饲虎。
硬是沉下一口气,调动灵力来把难受镇压之后,这才走去陵越身边坐下,还坐得板正,还尽量调整了一下脸色,不要让陵皎等人猜测到头晚发生了什么。
然而,或许是太紧张了,百里屠苏并没有分辨出来人并不是天墉城的人,而是铁柱观的门人。
他们是来送餐的。
见得人,百里屠苏下意识地想要松口气,但想起在外人面前更加不能丢了人,这口气是完全松不下去,就那么不上不下地梗着,反而使得他坐得更加端正。
察觉到百里屠苏的各种小动作,陵越在心底里暗笑不已。
在铁柱观的门人上好菜之后,陵越轻微点头。
铁柱观的门人们,也行礼离开。
期间,百里屠苏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直到人都离开了,还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塑。
略略一怔,百里屠苏有一丝丝回过味来。
他方才对人家铁柱观的门人,好像没什么表示,这...
懊恼涌上心头。
这懊恼都还没有变作炸开的烟花,又一阵脚步声临近。
这次,就是妥妥的自己人了。
百里屠苏发觉,他这气是完全松不了的同时,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各色的人。
否则,若是让人知道了有些事,他觉得他都可以直接就地把他给埋了,索性表演一个原地去世算了——丢人呐~
这一餐,那叫吃得百里屠苏如坐针毡,陵越心头笑成了一个抖动的蚕茧,其他几人统统埋头扒饭。
餐后,几人都不敢急色告退,当真是稳了又稳,稳了又稳。
也是煎熬。
几人告退之后,出了门,也不敢脚步匆匆,像是逃跑,还是得稳着。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