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恍然大悟的同时,也着实觉得好笑:“哦~~~呵呵呵~”
百里屠苏皱了皱眉,感觉这个寨主可能多半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陵越心下隐隐有个猜想,但却“顺口就问”:“那你说,她有什么特异之处?”
寨主笑笑,那微眯的眼中尽是精光:“若是她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你们会同意她进入那一团雾气之中乃至她自己会踏入这样一块地界反复几次却平安无事?”
陵越一时语塞。
与此同时,也在想,这个寨主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闻到了吗?”寨主见得陵越紧抿着的唇,微微勾勾嘴角,手上的骨笛一动,风晴雪的颈间就有一抹殷红蔓延。
这个寨主还非常流氓地凑近那殷红闻了闻,一脸的享受:“这味道是不是很香甜啊?”
风晴雪这下有了外伤,一瞬之间就暴露了自出生之日起就伴随着她的瘴毒。
幽都人长期居于地下。
天生就带有瘴毒。
其中以血液为甚。
虽然身上也会有瘴毒的味道,但通过香粉或是浸泡特殊药液的方式,都能遮盖掉此事。
唯有血液不行。
此番,风晴雪的伤口上甚至有了一抹暗色的雾。
这般模样,倒是颇像遇害的肇临。
带有瘴毒的血与正常的血不同,会散发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种味道,又恰好是...
陵越早就知晓风晴雪的身份,根本不惊讶于此事。
但现在的陵越,却是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晴雪,你...”
寨主伸出舌尖,舔舔嘴角,笑得莫名阴森:“你们说,到底是这瘴毒厉害,还是我的药气厉害呢?”
陵越“满眼痛心”和“不解”:“晴雪,你到底是谁?为何...”
欧阳少恭甚至都舌头打了结:“晴雪,你...你到底...”
百里屠苏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风晴雪见着三人竟是这样对她失望,心头寒意顿生。
与此同时,也十分委屈:“苏苏~陵越大哥~少恭~你们信我~”
寨主一把掐住被五花大绑的风晴雪的后颈,满口獠牙:“他们凭什么信你?一个正常的女子,为何血中会有那么浓烈的瘴毒味道?难道你天生就带毒?还是你本就是那五毒教禁术之下的遗孤?”
风晴雪听闻五毒教,浑身如坠冰窟,更是泪水不断,摇头否认:“我不是...”
“你若不是,何以知道‘毒人’?”寨主觉得好笑。
微微眯眼,凑近风晴雪:“这‘毒人’的秘密,一个中原山区的弱女子会知道?”
手上用力掐住风晴雪后颈的同时,还把骨笛给抵在风晴雪的脖子上,似乎随时都能要了她风晴雪的性命:“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晴雪张了张嘴:“我...”
却被泪水呛住,哽咽不及,很是狼狈。
百里屠苏的眼睛已经在这样的对峙中悄然变冷:“晴雪,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晴雪很想解释,也很怕百里屠苏不再相信她,但此刻的她还不如一只鹌鹑:“我...”
“看到没有?你的小郎君生气了~”寨主瞥了百里屠苏一眼,用手中的骨笛轻轻拍了拍风晴雪的脸,还暧昧地滑过风晴雪的下巴。
语气忽转严厉,眼睛中也迸射出寒光:“还不赶紧说实话!”
被人掐住后颈,还在暗暗使力,风晴雪额间的青筋都若隐若现,面容扭曲,几近干嚎:“我...苏苏~我不是什么别的人!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呵~你这女子倒是有趣!这小郎君对你一点都不知根知底,还希望人家信你?”寨主觉得好笑。
瞥了一眼百里屠苏,又上下打量一番,嘴里装满了讥讽的毒汁:“瞧他那样,也不像个白痴啊~”
眼瞧着都到了这步境地,欧阳少恭摇着头,满眼落寞,凄然与不解:“晴雪,我与你相交这多年,你竟然...”
陵越看了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一眼,沉下声来:“少恭,屠苏,你们都冷静些。”
继而,死死盯向这个寨主:“你休要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