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事儿的火可能还要烧到他的身上来。
如此,就帮方如沁一把。
这般,不仅仅把方兰生这个烦人精给甩了出去,顺便的还可以借此接触方如沁,稍微给点回环的余地。
她还有用。
心头微微有所算计的欧阳少恭,继续迈动步子,打算按照之前的计划往郊外去。
只是在路过孙府的时候,眼睛里有了几丝起伏。
欧阳少恭这厢还在为了甩掉可能的眼睛而在绕路,另外一方约定的地点,一个蓝衣少女却正背着手,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微微低着头往河里踢着石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未几,欧阳少恭到了。
欧阳少恭匆匆来到蓝衣女子身旁,一脸愧色:“晴雪,可是等急了?”
风晴雪笑着摆摆手:“我也才刚到。”
双手背在身后,看向欧阳少恭的眼眸中隐隐有些担忧:“瞧少恭一副着急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欧阳少恭微微勾起嘴角:“未曾,只是从我家到这里有些远罢了,害怕晴雪等得着急,就走得快了些。”
风晴雪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冲着欧阳少恭道:“那你先喘口气儿吧~”
“我倒是无所谓,稍微缓缓就好。”欧阳少恭仍旧淡淡地笑着,不过很快就严肃起来了,“先谈正事吧。”
瞧着欧阳少恭这么难得模样,风晴雪心下一紧。
一些糟糕的猜想瞬间充斥在脑海中。
风晴雪微微皱了眉,紧紧盯着欧阳少恭:“...是苏苏他出什么事了吗?”
忽而想起什么,又有些难过起来:“今晚是月圆之夜,这是苏苏第一次在昆仑山以外的地方,煞气发作,也不知他是否能够挨过去~”
欧阳少恭轻轻按了按风晴雪的肩:“晴雪,我想与你谈的正是这件事。”
收回手来,语带犹豫:“屠苏的情况...”
眉头皱紧:“因为一件事,现在变得比在红尘之中煞气发作更加棘手了些。”
风晴雪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以手掩口:“啊?”
似乎察觉到不妥,又把手背在了身后去,焦急蔓延在眉间:“那是什么事?”
欧阳少恭倒也没有卖关子:“上次,你前来,只为确定他是否为故人。我当时见他,心头也甚为欣喜,便未曾问询他的情况。今日,吃早膳时,他比之前晚来了一些,虽然他极力隐忍,但是他的脸色苍白,直接就出卖了他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一坐下,我就为他诊脉。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似乎不愿提及。我苦口婆心,差点把嘴皮子都给磨破,他才告诉我,他今早发生了煞气涌动的事情。他还告诉我,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昆仑山上时,独自去追寻盗剑的黑衣人,与黑衣人恶战,身心俱乏。待得回到天墉城,却被冠以杀害同门师弟肇临的由头,而被戒律长老集合百余名弟子,对他实施‘天罗地网剑阵’,他抵抗无力,昏迷被押。后来,由芙蕖师姐帮忙,他才脱逃囹圄。”
隐隐咬牙:“这...这‘天罗地网剑阵’的威力不可小觑不说,他又因为与黑衣人缠斗恶战,我方才诊脉时,才察觉对他身体有害。”
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很可能这次,他的煞气发作会很严重。”
风晴雪简直不敢相信,在天墉城中竟然能够发生如此荒诞的事情,也不敢相信陵越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更加不敢相信紫胤对于此事竟无动于衷:“什么?!戒律长老怎么能够这样?!他凭什么这么冤枉苏苏?还对苏苏做这样的事?害得苏苏更加难过?”
欧阳少恭安抚地按了按风晴雪的肩,示意风晴雪稍安勿躁。
接着才抿了抿唇,眉头微皱,语带迟疑:“此事...蹊跷甚多,现在我们都不在天墉城,无法帮助屠苏洗刷冤屈。”
眼神坚定地看向风晴雪:“但大师兄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你且放心。大师兄一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的,他定能还屠苏清白。”
被欧阳少恭安慰,风晴雪也渐渐找回了理智。
将事情给捋了一捋,发觉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陵越不在,以及紫胤在闭关。
否则,事情应该发展不到这个地步上来。
而且,很有可能那个掌教真人要么不在,要么因着那种和稀泥的性子,也不会致使事情发展到百里屠苏直接跑路的情形中来。
但...
红玉呢?
她怎么...
芙蕖她...
倒确实是对百里屠苏有些关心。
这...
此事,的确如欧阳少恭所说的那样。
现在也只能暂且稍安勿躁了。
“说来也是。”风晴雪微微颔首,抿了一下唇,片刻后又皱眉看向欧阳少恭,“...可现在,苏苏应该怎么办?”
欧阳少恭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后,看向远处,语气是九分的确定与一分的缥缈:“我之前为了屠苏的煞气也钻研多年,配出过一张方子,应该可以缓解屠苏的煞气。但我未料到,这红尘中的浊气对他有一定的影响,也未曾料到居然他还有那样的遭遇。原本我都有八九成把握的方子,现下也不太敢使了,就怕屠苏多遭罪。可今日,居然在早上,屠苏的煞气就有了涌动之状,我很担心他。所以,我打算将方子稍微调整一下,姑且一试。”
看向风晴雪,眼睛里浮现着愧疚:“不过,对此,我也只有七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