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白色的剑形玉雕。
有一个,是青色的。
配了一个青色的竹简玉雕。
这几个剑穗,都是已经把挂带编好,剑穗主体之下的玉饰和流苏做好,但却没有编织剑穗的主体。
瞧见那编织得那般精致的模样,她有些恍惚。
再看看另外一个筐子里,编织好的剑穗。
满满一筐子啊!
为了这一筐子的剑穗,多少时候,她偷偷溜出去买丝线。
多少时候,她点着灯,劈着丝。
多少时候,她逼着自己用最新采集的昆仑雪水,一遍又一遍地淘洗蚕丝。
多少时候,她为了调配出满意的颜色,反反复复。
多少时候,她为了编织剑穗,将师父安排的事情推给陵隐。
多少时候,她为了学习新的编织手法,日夜练习。
现在想来...
那些时候,她为什么不对‘鸿雁’好一点呢?
为什么对‘鸿雁’那般视而不见呢?
甚至连‘鸿雁’的剑鞘口还夹了根丝线?
她为了这些剑穗,多少次在练剑一事上偷奸耍滑?
多少次趁着休息的时候摸出来,紧赶慢赶?
多少次为了编织剑穗,在道法课上睡意朦胧?
她...
这么多年,到底是在做什么呀?
师父也曾说过她,总是拘泥于这些小玩意儿~不好好上课~不好好练剑~可怎么了得?
但她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挽住师父的胳膊,多说两句甜话儿,便把这般苦口婆心的教诲给抵了回去。
师父总是心疼她的。
也不愿多说。
只是提醒她,不要熬夜,会影响身体。不要晚上做,会伤害眼睛。
她...
而陵越...
一直以来,不是修仙练剑,就是打理天墉城上上下下的事务。
他的忙碌,从未止息。
但他却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常常忙中偷闲,他还会与屠苏对练许久。屠苏的不足都会一一指出,还会跟屠苏套招,有时更是亲自纠正屠苏的动作。
他们两个还会坐在碧云阁后院的池塘边,修习星蕴之法。
有些时候,还能看到他俩的星蕴在打架。
但鲲鹏和重明鸟从来都打得不相上下。
他严以律己。
即使是那本最严苛的《天墉城律法》,也从来没有触犯过一条。
确实是整个天墉城上上下下的表率。
无愧于他执剑长老之徒的名头。
也确实是没有影响到执剑长老的清名。
他指导那些弟子练剑,一招一式都颇具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