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
门童与铁柱观的门人领头那位对视一眼,而后那位领头便看向风晴雪:“既然如此,姑娘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风晴雪心头暗自打鼓。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
虽然心底里是有点疑惑的,但面上却是镇定的:“请问。”
领头淡淡勾勾嘴角:“请问姑娘是天墉城哪一宗的弟子?亲传师父是谁?这位亲传师父在天墉城中执掌什么事情?道名是什么?字号是什么?俗名是什么?你是哪个字辈的弟子?这次出行为何与执剑长老一起?历练?还是有公事?历练是什么层级?需要由长老带头?若是有公事,那可否请姑娘出示一下证明?”
风晴雪哪里知道这些事?
原本就有些疲累,还被这般盘问,更觉得疲累。
眼见风晴雪是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领头也不会干耗着,只是冲着门人们一挥手,那些门人就将风晴雪团团围住。
领头抱臂,缓步走来:“姑娘,我们铁柱观对任何一个访客,都定然是以礼相待。但前提也得是这个访客诚实而诚心。”
风晴雪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
此刻,她并不确定陵越和百里屠苏是不是还在铁柱观。
若是在此刻与铁柱观闹了不愉快,怕是...
正当风晴雪还在犹豫之时,忽而身体一僵。
视线缓缓往下。
一个几乎无色的封印早不知在何时就在她的脚下形成。
此刻,将她的一切都压制了。
也正因此,她忽感冰寒彻骨,寒毒在压制之下又一次在经脉里散开来。
这次,还来势汹汹。
这般情形,纵使风晴雪再有什么想法,也得束手就擒。
风晴雪被押进了一间家徒四壁的静室。
而后,铁柱观的门人又在门上下了封印。
非常明确的,风晴雪是嫌疑人的意思。
下好封印,人也就离开了。
风晴雪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唇泛着青紫。
紧紧攥着火玉坠子,却也暖和不了几分。
***
铁柱观的门人遇见这种事,自然是要去通报明羲子。
这时,明羲子正巧在和陵耀下棋。
听闻这等事,明羲子捋了捋胡子:“现在天墉城开始收女弟子了?”
陵耀看了来通报的人一眼,心间有一些猜测,却对明羲子道:“前辈,天墉城收徒哪里有这等忌讳?”
微微一拱手:“此番,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低垂眉眼:“此局暂歇。可否劳烦前辈遣人带路?”
明羲子瞧了陵耀一眼,点了点头。
而后,陵耀便随着来人离开。
走出主殿不远,陵耀将这人给打量了一下,道:“不知如何称呼?”
这人浅浅一礼:“柔然。”
陵耀还礼:“陵耀。”
柔然看了陵耀一眼,有些神色复杂:“此事,我听得门童通报之后,知晓极有可能引起误会,但我还是将她押解。这倒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她应该触犯了你们的忌讳,以及对铁柱观撒谎,还有居心叵测。”
听闻柔然的话,陵耀先是怔愣了一下,再将柔然的话给在心间搓捻一圈儿,隐有所感:“...可是一个蓝衣女子?”
柔然笑笑:“正是。”
陵耀微微一眯眼,又对柔然还礼道:“此事柔然兄思虑周全,并无过错。”
柔然按了按陵耀行礼的手,凑近陵耀耳边,轻道:“她好像不太对劲,你去了之后,离她远一些。”
陵耀明白,柔然不会白提那么一嘴,遂道:“明白。”
柔然带着些深意地按了按陵耀的肩,将人带去关押风晴雪的屋子,解开封印之后,展臂一扬——请,顺带轻微挑了挑眉——做好准备,这位可是胆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