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这也牵扯到了一个上下之事。
想必,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愿屈居人下。
但这件事始终会有个定论。
若他们都普普通通,当然是用男人间的方式——打一架,一决雌雄。
但他们,一个是地位尊贵的尊亲王,还是世袭尊亲王,一个不过是威远将军的其中一个儿子。
如此差距,其实已经将结果谱写。
他应该没有哪一刻有这个时候这么痛恨权力。
分明他和玄霁都是平等的,为何...
但权力二字,却也划分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来。
他...
在这权力二字之下,做了太多的错事。
即使他心里并不这么认为。
但在事实上,那就是铁板钉钉的罪。
而这些罪,只是在玄霁的宽纵下,变作了青烟袅袅。
他被这些恶魔头子教习,当然这青烟袅袅也灰飞烟灭,转而变作了铁钩银划。
只是...
这罪...
虽然从事实而言,该认。
但他却...
若当真要请,不出意外的,得到的是尊亲王对家臣的责罚——追魂蚀骨鞭。
但这是对外而言。
他们之间...
错的...其实是以下犯上...
虽然最终是殊途同归的追魂蚀骨鞭,但一个是对臣,一个是对拙,意味相距甚远。
他内心之中,除了这个差别外,便是他明确的知道,这追魂蚀骨鞭的厉害。
他...觉得,他可能根本承受不起。
那恶魔头子已是铜筋铁骨,提及追魂蚀骨鞭之时,面色犹如黑酱。
那恶魔头子还说,江湖是江湖,宫中是宫中。
在江湖之中,手中的剑,才是王道。
而宫中,上峰才是王道。
那恶魔头子本是江湖客,却犯在了权贵手中。
即使以其的功夫逃脱不难,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其在这个世上消失,总有一天其依然会落在这权贵的手中不说,还得被披上罪加一等的衣衫。
这才是权贵的可怕之处。
那时,也不知是谁向这位权贵进献了乌金丝所做的马鞭。
这位权贵心疼其的汗血宝马,那便以人来试。
也许,这进献之人,也是宫中的权贵。
恰恰的,就是乌金丝所做的追魂蚀骨鞭。
那恶魔头子便是第一个用来开鞭的人。
幸好是武林人士。
再差,还有内力傍身。
那种如蛆附骨震彻魂灵的痛,没几人能够受得下来。
不过五鞭下去,那恶魔头子的内脏都在破损的边缘。
哪怕这时,仅仅是把这追魂蚀骨鞭轻轻落在其身上,其的内脏也必立刻破裂,其必大出血而亡。
其之所以死里逃生,皆因玄霁的意思。
遂养好伤后,其誓死追随玄霁。
想想他与那恶魔头子的差距,再想想那恶魔头子竟五鞭都受不起,他觉得他可能是一鞭下去,都能再也见不到玄霁。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