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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又见古剑 >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10】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10】(8 / 8)

提到这个话题,风晴雪的面色有一瞬僵硬,但却极快地略了过去。

微微低垂眼睫,思虑半晌后,不太确定地道:“...我...其实...其实有些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受。听你所言,我感到此次的事,很可能跟翻云寨有关。而翻云寨...又跟血涂之阵有关...这...”

百里屠苏敛眉沉思:“血涂之阵...”

风晴雪极为小心地觑了百里屠苏一眼后,才缓缓道:“其实...那就是龙渊部族的禁术。”

百里屠苏偏头看向风晴雪:“什么意思?”

风晴雪看向窗外,声音略带沙哑:“之前,我跟你们说过铸魂石一事,也说过幽都的由来,以及这牵扯的种种,却未曾提过血涂之阵一事。你师从紫胤仙君,应当知道,这铸剑之法中,有天然而生的剑灵,也有活人殉剑而得的剑灵。天然而生的剑灵,其实只要时间足够久,持有的人足够强大,总有见得阳光的一天。且这也是历代铸剑大家所推崇的极致以及正道。而活人殉剑而得剑灵,其实是因我之前所讲的始祖剑的前尘,这才被历代铸剑大家视为歪门邪道。但就是这种歪门邪道,其实反而更加具有生命力。正道却日渐式微。活人殉剑,有的是自愿,诸如始祖剑。有的又是被迫。但因这样机缘而形成的剑灵实在少的可怜,甚至不成功的概率是九成九。于是,就有了一种铸剑禁术——血涂之阵。不过,仅仅有血涂之阵还不行,还需要铸魂石的配合,方可。血涂之阵需要在一些特殊的地形才能施展。若有四面环山的洼地,那是绝佳的施展之地。施展之人,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修为或是法力,只需要想办法在阵法形成的过程中,将这洼地之中的人全部杀害,待得阵法即将完成之时,又令人撤退。阵法形成,祭出铸魂石,被杀害的人的魂魄就会被阵法统统卷进铸魂石中封存。人的魂魄具有仙神难测的巨大力量。利用这种力量,再坚硬的材料,都能被铸剑炉融化,造出各式兵器。且这个时候若是有活人殉剑,成功概率则大大提升。这其实很像铸魂石可以通过人的命魂之火熔铸成各种模样一样。昔年,襄垣既是始祖剑的剑灵,也是血涂之阵的创始人,还是铸魂石的采拓者。”

百里屠苏眨眨眼,杏眸之中全是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那翻云寨很可能就是血涂之阵的施展之地,噬月玄帝的封印被破坏,就是因为这个?”

风晴雪低下头,面色难看了一分:“之前,我也说过,我进驻娲皇殿,是因和哥哥的血缘关系。我并未见过血涂之阵是何种模样,只是看过记载。对此,只是我的猜测。而且,在翻云寨和铁柱观都是因我的血,才造成了更大的祸患。我确实有几分怀疑。再说,虽然在最开始获得生魂的时候需要血涂之阵,但后来由铸魂石释放生魂,则不需要了。翻云寨的地形地势,也非常符合血涂之阵的施展条件。阴阳紫阙中的阴阙,根据陵越大哥提供的信息,几乎也可以变相地认为此物可以构建类似于墓室一类的条件。魔气属于阴气之一,虽然现目前暂且还不知道这种魔气从何而来,但相对来说,不也是构成我们所见得的情况的帮手吗?”

百里屠苏紧锁眉头,脸上血色尽退。

风晴雪极为轻微地抿了一下唇,安静了下来。

须臾,百里屠苏看向风晴雪,声音涩然:“人的生魂果真有那么厉害?”

风晴雪慢慢锁了眉心,虽然心下有一丝不忍,却还是道:“焚寂不就证明了此事吗?”

百里屠苏的面色更为难看。

风晴雪为百里屠苏倒了一杯水,推到百里屠苏面前。

百里屠苏有些愣愣的:“多谢。”

风晴雪轻轻按按百里屠苏的肩:“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有些时候,为了道的尽头,人的执念也是令旁人难以理解的。就如同青玉坛曾经的一位掌门——厉初篁。他想要穷尽丹道的尽头,竟想出了以魂魄入药的法子。最终,当然是被正道不齿。”

百里屠苏目光一下聚焦:“魂魄入药?!”

急急看向风晴雪:“他有没有这么去做?”

风晴雪眨眨眼,有一丝游疑:“听闻是有过。”

百里屠苏的杏眸一下就亮了:“晴雪,你觉不觉得,这铸魂石曾经流落到过青玉坛?”

风晴雪高高挑了一下眉,略若有所思:“...有可能~”

百里屠苏此刻略略有些心跳加速:“在这一事上,少恭应该能够帮我们很多~”

风晴雪点了点头:“确实~”

又按按百里屠苏的肩:“但无论如何,你和陵越大哥才经历了生死攸关,还是好生修养一番再说吧~你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百里屠苏一怔,双手摸上脸:“脸色不太好吗?”

风晴雪耸了一下肩:“骗你干嘛?”

百里屠苏有点奇怪:“可是我睡得挺好的啊~”

风晴雪无语地摇了摇头:“你还说我,你这样分明就是思虑太多造成的~有时间还是去好好休息吧~否则,等着陵越大哥回来了,有你好看的~”

百里屠苏的后腰瞬间僵住,连忙与风晴雪道了别。

风晴雪站在窗边,看着百里屠苏匆匆而去,眼眸中是深切的哀伤。

***

紧赶慢赶的,陵越和红玉还是来到了铁柱观的地界。只是还差两个时辰的御剑罢了。

面对陵越的略略心神不定,红玉道:“今日还是别赶路了,先休息一晚再说。一旦见到屠苏,我们很可能立刻就要过上奔波的日子。你的伤还没好,切莫逞强。”

陵越想了想红玉的话,便寻了客栈入住。

在雅间中,两者落座在靠窗的桌边,随意点了些吃食。

小二上菜后,便将屋子留给了两人。

陵越没有动筷,眉间似有纠结。

红玉拿过茶盏,笑着开解道:“现在就别想辟谷之术了~好好吃一顿,才是要紧事~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陵越拿过筷子,眉心的阴霾并未散去:“并非为辟谷之术,而是...”

红玉了然:“我知晓,你是为屠苏。”

眼神渺远:“但成长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到底是被痛苦淹没,还是化茧成蝶,这是个人的选择。”

目光落在了陵越脸上:“你都能一步一步从泥潭里走出来,你为什么不相信屠苏也能?”

陵越张了张嘴:“我...”

双肩一塌:“我...我能够相信我自己,那是因为我除了他外,对其他的事情没有执念。但他...”

红玉摇了摇头:“你就是心思太重了~你想想,你们几乎是在同样的年纪经历国仇家恨,来到主人身边。按理来说,你的恨远比屠苏更多更重。但你还是淡然从容面对这样的恨。屠苏他若有朝一日想起一切,还能有多少恨?若你们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个半大小子,或许恨之有物。但你们那时都才几岁,恨是什么?国破家亡对你们而言,又是什么?血海深仇,又是什么?你们当真有很具体的感知吗?当爱恨都只是非常浅淡的一道划痕,又焉知这划痕不过是个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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