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反抗。
交代了所有。
视线昏蒙中,他暗暗叹息,果然是那个好算计的尊~亲~王~
答案未曾得到,却契合在一处。
日月相随。
光影相叠。
他...
若不是因为修仙,怕是这般驰骋之下,只能灯枯油尽地高呼——王爷威武~
然而,纵使修仙,也只是更糟糕的,得了一颗尚未昏糊的脑子以及清晰的感觉到他到底是怎么被玄霁给一点一点磨死的。
这...
当真是...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瘫痪是个什么感受。
也是他第一次遇见玄霁心中的野兽。
他...被野兽给啃碎撕咬。
原来,野兽的凶猛他根本遭受不起。
野兽珍惜他,这才收了利齿和利爪。
野兽凶相毕露,原来如此可怕...
但野兽还是有点良心的,将他一裹,带去了山下的客栈。
应该多半是玄霁私下的产业,竟直接去了个单独的小院。
立刻就有人上前伺候。
但玄霁却拒绝了。
匆匆草草将两人梳洗了一番,便找来了药膏。
但看到药膏,他却仿佛看到了正在舔着尖牙,笑得阴森的饿狼。
滚滚浪涛之中,究竟有多少血色浊浪,究竟有多少痛色寻踪,他再清楚不过。
再好的药膏,此时一涂,也能将他送去长乐陵安息。
他一万个不愿,却动不了一点。
他知道,他求饶,玄霁一定会放过他的。
他不想去听闻来自地狱的呐喊。
然而,玄霁只是坐在了他身侧,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写着——想得美~
幸得那小院单独,否则深夜狼嚎,估摸着是要吓坏狩猎人的。
他后来纯粹是虚脱和痛晕过去的。
醒来之时,虽然痛楚和酸楚消失,但印象深刻。
裹着被子,总要靠在床的里侧,才安心些。
眼见玄霁就在案前悠闲地喝茶,口干舌焦的他却一点都不慕艳。
瞧他醒了,玄霁倒了一杯茶。
踢了鞋子,一脚踩上床,直接抓住他的下巴一钳,温度合适的茶水就顺喉而下,根本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这很像之前玄霁把他往死里亲,他被逼的干咳之时,玄霁的做法。
有些深入骨血的恐惧在身体里开始啃咬着骨血。
玄霁把杯子一扔,冷冷一笑——长胆了?
才历经了万道轮回,他有点怂——...哪有?
玄霁的眼睛里似乎晃荡着风暴——那就是忘家法了~
他别过眼去,没搭理玄霁。
玄霁哪里肯放过以下犯上的罪臣?
最终,他是里里外外伤痕累累地认下这以下犯上之罪。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更加感受到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琼华派中那些女弟子到底是眼睛瞎成了什么程度才能说出玄霁是那温文如玉的君子?
还给了个花号——君子兰?
这...
太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