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下了床,来到剑架前,古井无波地看着正静静躺在剑架上的霄河剑。
此刻,霄河剑一丝光华也没有,与普通的剑并无差别。
看了一会儿,陵越微微锁眉,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剑鞘。
原本,这霄河剑跟随陵越日久,与陵越几乎可称为快要融为一体。
但今日,却发生了一件令陵越措手不及之事。
陵越的左手中指指尖将将才触碰到霄河剑,一股如被蛰了般的麻痛就从指尖传来。
这股麻痛来势汹汹,陵越迅速撤回,也难逃其的制裁。
缩回手来,陵越若有所思地看着并无变化的中指指尖,甚至有些恍惚。
左手拇指轻轻揉了揉中指的指尖,那麻痛又一次传来。
但也佐证了这不是错觉,也不是臆想,而是真实发生了他被霄河剑给蛰了一下这件事。
陵越敛了敛眉,盯着霄河剑,似乎这样便能让他找到答案。
然而...
此番,陵越换成了右手,直接去握住剑柄。
这次,有些意外的,也有些不意外的,什么怪异的情况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陵越握住霄河剑的那一刻开始,陵越就能感觉到有一股看上去很微弱,却很像是浪潮般的力量从他右手接触霄河剑的地方往他的丹田和膻中荡漾。
这种感觉...
既不澎湃,也不激烈。
很像春风拂面。
鬼使神差的,陵越的左手抓握住了霄河剑。
这次,意外没再发生。
但却在这个时候形成了一个双环循环。
浪涛自陵越右手所持的霄河剑剑柄而来,涌向陵越的膻中。
在陵越的膻中完成一个循环后,又往陵越的左手所持霄河剑处而去。
浪涛自陵越左手所持的霄河剑剑鞘而来,涌向陵越的丹田。
在陵越的丹田完成一个循环后,又往陵越的右手所持霄河剑处而去。
像是形成了一个对流循环。
陵越轻轻闭上眼,仔细体会着此番循环。
有意识地顺应这股力量。
一炷香后,此番循环自动消失。
又回到了陵越持有霄河剑时,很普通的状态。
陵越睁开眼,眼眸中泛着一丝不可思议。
但却没有什么表示。
只是轻微地冲着霄河剑点了一下头。
而后,转过身,回到床上去,拢了拢枕头,靠着床头躺着。
就在陵越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在陵越的背后,从霄河剑上蒸腾起了一股幽蓝色的似人形的雾霭。
但这雾霭很模糊,光也很微弱。
在这样的青天白日,即使是陵越,也看不见其存在,感受不了其存在。
这团雾霭就这样看着陵越走向床榻,靠坐着。
雾霭看了一眼后,便散了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陵越将被子拉开,伸腿把地上的鞋拨弄到他起身之前的样子之后,缓缓躺了下去,闭上眼,又像是这些日子安静躺着的他。
***
无事刺绣的寂桐,忽而将绣布放在了桌上,死死攥着胸前的衣襟,咬着牙,面具下额间的青筋若隐若现。
这样的不适,十分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