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双肩一塌,有些无奈:“好吧~”
接着,三人就坐着马车,赶往方家。
有着欧阳少恭本尊在,那方府的小厮是直接就放人进门了。
不过,欧阳少恭并没有直接去找郝管事,反倒是先找上了老窦。
欧阳少恭难得十分开门见山:“窦叔,郝管事呢?”
老窦深深叹了口气,背都佝偻了不少:“一直在哭呢~”
欧阳少恭浅浅皱着眉,脸上有一丝愧色浮现:“窦叔,是这样,我们想和郝管事聊聊,行吗?”
老窦缓缓抬眼看了欧阳少恭一眼,又看了百里屠苏和陵越一眼,重重地摆了摆手:“...还是别去了。夫人出了事,就跟剜去了她心肝儿似的。根本就听不得这事儿~”
欧阳少恭那美目一垂,又看向老窦:“现在孙府是谁在管事?”
老窦想了想,道:“...是个叫江文的年轻人。他负责维持孙府的模样。”
欧阳少恭微微颔首:“多谢告知。”
继而,便与百里屠苏和陵越去了孙府。
道明来意之后,小厮将几人引去代理管事——江文的房间。
小厮向江文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者的身份之后,便迅速离去,还给众人关上房门。
江文冲着众人一礼:“见过诸位。”
欧阳少恭此刻也没了那优雅,只是一脸急色,开门见山:“你可知孙小姐失踪一事?”
江文直起腰来,脸色阴郁:“...知晓。”
欧阳少恭敛了敛眉:“这前前后后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江文却是摇头道:“未曾。”
陵越那英眉一敛,不自觉地沉了语调:“还请仔细想一想。”
江文循声看去,倒也没有被陵越的气势所逼,反倒是从容不迫,不卑不亢:“这位公子,当真未曾有什么异常之处。我虽然年轻,但来到这孙府也有七八个年头,孙小姐极为温柔,待我这样一个漂泊的外乡人还极为照顾。我也很感激孙小姐能够给我一砖一瓦能够有个遮风避雨之处。我当真并无虚言。在小姐结婚前夕,郝管事就吩咐下来要将府里给收拾收拾,小姐以后要搬到方家去住。婚后,郝管事就把小姐的东西几乎都拿过去了。这府邸里的运转便交给了我。小姐自去了方家之后,便几乎没再回来。回来,也只是过来叮嘱一些盆景的栽培事项,过来看看青苔的培育,以及造景的假山养护得如何。前些日子,小姐接了魏家的单子,只回来看过府里放着的太湖石。除此而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眼眸的光略略一亮:“如果非要说奇怪的话,只能说是方公子确实是小姐的福星。自方小姐牵头说上亲事,小姐与方公子见过面之后,这身子竟然慢慢有了起色,不像是之前常常都要汤药伺候。”
异常肯定:“其余的,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欧阳少恭非常迅速地瞥了一眼陵越,又细细将江文的话听完,带着浅淡的笑意化解着这虚无之中莫名的紧张:“...那可否让我们去放置太湖石的地方看看?”
江文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好。”
立刻就为众人引路前去孙府的后院。
孙府,也跟欧阳府差不多,是个三进三出的院落。
主家都住中院。
后院则是花园。
只是,这孙府的后院却相对来说要稍微嘈杂一些。
此处还是孙家堆放各类造景原料的地方,以及培育各种造景材料的地方。
江文引着人来之后,就在后院门口站着,给所有人略略指了指方位以及各处大致放着些什么之后,便不再多言,任由几人进入探查。
几人当然立刻进入,兵分三路,开始探查。
江文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
三人小心且细致地到处看着,遇见在做事的小厮,也会问上两句。
将整个这孙府的后院给逛个遍之后,三人汇合。
百里屠苏略略有一点茫然地看向陵越,眼底晕着一丝希望:“师兄,你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陵越轻轻揉着眉心,确实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在想,孙家与琴川的富商都有生意上的往来,而这些富商都遭遇了毒手,孙家也没有幸免,现在连同方家也牵扯进去了。孙家与方家所在的位置,已经脱离了琴川的富商区。如此,便是两个例外了。不同寻常之处往往暗藏着可能的线索。”
百里屠苏略略低下头,抿了抿唇,又看向两人,话却是冲着陵越说的:“...师兄,要不我们赶往城外去看看?那里是方兰生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或许会有一点发现。”
陵越放下手来,同意了这个方案:“嗯~”
欧阳少恭也觉得此事可行。
而后,三人与江文道别,立刻在欧阳少恭的带路下,赶往郊外。
远远的,几人就在琴川郊外见得了孙家和方家的马车。
面面相觑。
都提高了些警惕,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忽而,平静的马车竟然抖了一下。
陵越和百里屠苏对视一眼,都按上了剑,随时准备出手。
继而,一双蓝色的靴子出现在了马车边。
不过片刻,便是一蓝衣少女彻底出现在几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百里屠苏和陵越立刻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