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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又见古剑 >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7】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7】(1 / 6)

 直到涵素继任掌门,师尊都从未收过弟子。这些掌门也前赴后继地想尽办法让师尊收授弟子。但天不遂人愿。我们所修习的剑法,是确确实实的天墉城剑法。那是师尊当年按照天墉城提供的剑谱和心法修缮的,并未改变天墉城剑法的原意,只是按照一个剑术大家的眼光,去雅正。在我们略有小成之后,师尊予了我们另一部分剑法——空明幻虚剑。那并不纯然是天墉城的剑法。这是师尊在天墉城剑意的基础之上,拔擢了不少层次后,为天墉城送上的一份礼物,应该是感念这些年来天墉城为他所做的一切。这也成了天墉城最高级别的剑法。虽然师尊已然做到如此地步,但这些天墉城一代又一代的掌门的贪心却不止于此。所有掌门皆知师尊并非天墉城之人,其师承另有缘由。这等高妙的剑术,是他们渴望的东西。他们希望这些东西能够留在天墉城,而留在天墉城的方式便是有师尊的传人。但若师尊真的把琼华所学拿给天墉城,则不仅仅是对琼华派的背叛,也是对天墉城历史的不尊重。师尊品行高洁,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道德沦丧之事?空明幻虚剑算是他的让步了。也是因此,师尊从未教过我们天墉城以外的功夫。所以,我们也确确实实可以用天墉城弟子的名义自居。至于那个剑礼,应当是师尊内心深处的一种遗憾吧~毕竟,按照正常的情形,他会成为琼华派的执剑长老,也会拥有亲传弟子。他对我们...不仅仅有师徒之情,还有父子之情。很多事,其实是因历史的久远,而让人模糊它的原本。还记得师尊的执剑长老道服吗?还记得我的那身执剑长老道服吗?师尊的,是紫灰色。这是自第六任掌门就定下的规制。此事,我一直都未尝问过红玉姐他们,为何如此。但我想,这应该是第六任掌门的一种妥协和让步。若是让师尊穿上和天墉城门人一模一样的深紫色,这多多少少有些在践踏师尊的曾经。若是让师尊继续穿琼华派的尊色——蓝白道服,这又与他入主的天墉城格格不入。遂很可能就是有鉴于此,才选了同色系的紫色,但却改变其的明度,来体现师尊于天墉城的意义和不同一般的地位。我的那身衣服,则是纯然的深紫色。这是因我确实是天墉城弟子,学的是天墉城的功夫,认的是天墉城的执剑长老做师父,传承的是天墉城的执剑长老的席位。虽然事实是这样,但陵端心中不平,自然看任何事都有‘总有刁民想害朕’的预设。”

略略一顿,又道:“当时,我并未骗你,而是说的事实。在南熏真人的继任仪式之后,回程途中,不知是谁提前给掌教真人传了信,他先我们回了天墉城。我带着去观礼的人,后一步回去。一回去,就听得肇临遇害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但我不相信是你所为,就找了陵阳,问起了具体的情形。我一直以来都不放心你自己单独一人。藏剑阁中有很多厉害的剑,需要有红玉姐在才镇得住,遂她一般很少离开藏剑阁。她不在,我也不在,我实在担心你。所以在离开之前是特地叮嘱了陵阳,要找人看着你,万万不能再出姑获鸟那样的岔子。所以,你的一切行动,乃至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在我释放的眼线的眼里。我寻陵阳,就是为了这个。那日,我叫你仔细回忆事情发生的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其实与我说服掌教真人你并非杀人凶手的思路一样。这其中有着太多的漏洞,完全无法以常理去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掌教真人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事情不感到奇怪?不感到这是有人在设局?不感到这是明晃晃的冤枉?然而,天墉城中被陵端妖言惑众的人不在少数。掌教真人不能明明白白地说你无辜。但他更不能说你是杀人凶手。当时,我让人呈上了藏经阁窗台上的另外一组脚印,证明了当时第四人的存在。又梳理了整个时间线,为所有人指明其中疑点。还将肇临的验尸记录拿出,让众人观看。这些证据一出,虽然的确一定程度证明了你的无辜,与此同时还有众口铄金。所以,掌教真人的态度才显得暧昧。目的不过是给我们去找到真正凶手的机会。然而,哪里知道,我们这里却出了翻云寨的变故?此番,我恐怕还得回天墉城一趟。将翻云寨的情况秉明,加派人手继续缉凶。陵端也需带回天墉城,寻人看管起来。否则,真正的凶手没抓到,就被这幺蛾子频出的家伙儿给把水搅浑了,如此还怎么还肇临一个公道?还你一个清白?”

随着这一字一句的诉说,陵越也暗暗地观察着百里屠苏的变化。

此刻不由心道,这噬月玄帝的内丹果然厉害,明羲子给的药,也果然是克星。

百里屠苏轻轻拉了拉陵越的袖子,耳廓滑过一丝红:“...师兄,我...”

陵越抬手按了按百里屠苏的肩头,语气释然:“面对陵端的话,你有疑问,这很正常。你愿意跟我说明白,我很高兴。我们之间本应这样,没有隔阂,没有谎言,只有合若符契。”

百里屠苏的脸微微红了。

陵越收回手来,幽幽道:“此番对你的损伤应该不小,前辈予了我九天的药,我会在这九天盯着你服用。你好生修复。其余的事情,我来处理。”

百里屠苏终于抬起头来:“师兄,我没事的。”

陵越斜睨了百里屠苏一眼,灵压陡然溢出。

霄河瞧这情形,一溜烟儿回了剑架上去呆着。

百里屠苏有点不明所以,还巴巴地解释着:“师兄,我真的没事~噬月玄帝给我的内丹,还修复了我的内伤~我真的没事~”

陵越面色一下阴沉下来:“的确没事~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全然放弃防御~你果真没~事~”

百里屠苏一愣。

陵越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

百里屠苏小心翼翼地觑着陵越铁青的脸,又拉了拉陵越的袖子,试图萌混过关。

然而,陵越要给百里屠苏这个机会,才有得鬼了~

陵越轻微眯了眯眼:“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某人可是威风得很~不仅仅在言语上以下犯上,还敢殴打长老,胆子大得很啊~”

百里屠苏一听这话,又感到再度提升的灵压,一下委顿。

此刻,陵越的心情勉强好点儿。

收了灵压,略带无奈地点了点猫脑袋:“你自己说说,哪有师弟庇护师兄之理?这事儿可是要一并回禀的~我这面子可是要在全天墉城给丢个干净了~师尊要是知道,我可更没法在他面前做人了~”

狠狠地戳了戳猫儿的眉心:“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见见世~面~”

百里屠苏一凛,浑身一颤。

心知,陵越这话,肯定是说到做到的。

而他也确实像陵越骂的,挺混账的。

如此,也只能...

百里屠苏两颊绯红,一把扑向陵越,封住那薄唇,生怕一语成谶。

天边的月抓过身旁的云,觑着人影幢幢,显得欲盖弥彰。

***

舟昇来到藏书楼门口,理了理衣衫,又偏头看向天边的月,片刻后,低下头,走进了藏书楼。

来到顶层,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自觉从内间落锁。

走至蒲团前坐下,理了理衣襟。

点燃烛台。

取过纸笔,寥寥几笔。

走到窗台边,环手抱臂,偏头靠着打开的窗户。

约莫一盏茶后,一只通身灰色却脖子上有一圈儿绿毛的鸽子落在了窗台上。

舟昇轻轻抚了抚鸽子的脑袋。

那鸽子也回应般的蹭了蹭。

舟昇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筒,将手中的字条塞了进去。

又替鸽子捆好信筒,放鸽子离去。

眼见那灰团子越变越小,直到什么都看不见,回身走到蒲团边盘腿坐下。

看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暖光的信纸,嘴角有着释然的微笑。

***

与此同时,独自在屋的陵皎传了一封信走。

悠闲地泡了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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