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担心,来人明白。
毕竟,他并非完全的冰冷。
他的内心始终还是存在着一滴的热血。
“望舒,汝可信矣。”
面对来人的担心,白衣人却很笃定。
“主人可知为何那双剑会对望舒起了不该有的欲念?望舒与吾同根同源,皆为帝俊引日精月精,辅以命魂牵引之术乃成。吾与望舒所携之力,怎可是那些宵小可觊觎之力?且望舒生来冰冷如霜,怎可有这般魅力?引人心动?”
来人可不明白白衣人的笃定从何而来。
“非也。望舒结魄,怎可引动心念?只是仙神之力的影响罢了。”
白衣人看向来人,解释道。
“...”
对于白衣人的说法,来人感到迷惑。
“还不明白?”
瞅着来人蹙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样子,白衣人微微挑了挑眉。
“还请主人明示。”
对此,来人是真的不是很明白,遂恭敬道。
“原本那双剑已是对人动情,双方之间却一直以知己待之,都在恪守某一条隐秘的底线。当然,亦是因望舒生而冰冷如霜,以寻常五行之火难熔矣。然焚寂之力岂是这双剑可能承受之伤?即使其与焚寂同出龙渊之手,然焚寂以禁术夺取长琴魂魄辅以玉衡铸之,岂是其可比拟?加之长琴一魂四魄,其更不可与日月争辉。双剑于剑身与剑格之间已产生裂隙,剑心外露。触及到仙神之力,虽可令其恢复,却难如初。且剑心接触到仙神之力,出于对力量的仰赖,以及本身剑心就已是早有裂隙,自然如此。再说,现在望舒还未唤醒太古记忆,怎可知晓?只是,恐怕近来焚寂业火会让他很恼火罢了~”
白衣人执起葫芦,喝了一口琼浆,细细解释道。
“主人,可否让吾去替其调理阴阳?”
听闻了白衣人的解释,来人明白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来人还是希望能够让那人好过些。
且来人相信,其实白衣人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白衣人有些恶劣罢了,总是先把人折腾一遍,再说后话。
只是这般,那人可得狼狈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拿给傲娇来做好了。
否则啊,那场面也是醉醉哒~
“这么担心望舒?”
白衣人看向来人,眼眸中存着几分打趣。
“主人明知吾与望舒之情,何苦调笑于吾?”
来人就知道这白衣人恶劣的性子,遂非常坦诚。
“那若是...吾不允呢?”
白衣人歪了歪嘴角,故意道。
“那就悄悄去~”
来人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呵~以现在的情形,汝究竟是去青鸾峰?还是去临天阁?”
但白衣人并非纯然的打趣和挪耶,而是意有所指。
“这个...”
白衣人提到的这个问题,倒是让来人一时犯了难。
毕竟,这望舒现在是剑灵与剑意分离,且还存在着形神分离的情况,这就有些...麻烦了。
“去临天阁。那才是真正的望舒。”
对此,白衣人指了条明路。
“这事...他知道吗?”
虽说白衣人说得很明白,来人也听得很明白,但来人还是有轻微的疑惑。
“汝猜?”
白衣人挤弄了一下眉眼,看看来人是否与自己高度契合。
“他以为是渡得仙身了?”
来人瞅着白衣人的表情,暗自思忖了一下,再加上对白衣人性情的了解,隐隐有了猜测。
“那是望舒真正意义上的认主。”
白衣人倒是毫不避讳此事,回答得一片淡然。
虽然淡然,但在白衣人的眼底却燃起缭绕的火焰,似乎当年的一切又在重演...
其实,当年的他,亦是被羲和阳炎给烧得恨不得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