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晋西有些悲哀地笑,“起笙我们说好……”
“既然能有一个固定的炮~友,约会对象,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这样帮帮我就不可以呢?”田起笙冷声道。
“算了。”田起笙自己又努力伸了伸手,加大了动作,脸色又是沉迷与痛苦。
‘我打消所有疑虑,只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从没期盼你能和我一样善良,你总能轻易地进入我的心里,可讽刺的是你一直在我心底,一直是我心中最美的焦点。’
晋西看着他痛苦的脸色,微微愣怔,终于走上前——他说的挺对的,只是自己心里有鬼,才这样躲避吧?
“我帮你。”他轻柔地松开了田起笙身后的手,自己握住了那一根东西,半侧身在松软的床~上,捅弄着。
田起笙这时才放松了许多,不再自己动作,只是闭了眼享受。晋西也伸手到他前面,前后都为他服务。
事后,田起笙仰躺着喘气,回身望着一脸疲倦半坐在床~上,穿戴完整的晋西,看着他脸色红潮已经覆盖了脖子与耳朵,下~身什么都没有解决,他伸过手去,“我帮你。”
晋西眼光一闪,精准地握住田起笙的手,制止不动。“不。”斩钉截铁的语气。
田起笙怏怏收回了手。
沉默着,在这一片咸腥的海水一般起起伏伏没有平息的气息里,好像又是在暗夜的大海上飘飘荡荡。
“我要回去了。”晋西沉声说。
低暗的壁灯勉强能够遮掩着他的脸色。
“别!”惊醒般的声音。
“我还要呆在这里干嘛?”晋西冷静得令人发慌的声音。
“晋西,这不像我们的过去吗?好像没有隔这么多……”
“别提我们的过去。”晋西说,“就算是过去,我们真的很爱对方吗?我们不是合适彼此的人,又何必非要纠缠不清?”
“这话是什么意思?”
晋西站起身来,扭亮了大灯。田起笙也没理会,依旧这么躺在床~上,晋西无语,伶起被子给他盖住了大半。
“我是说,”晋西直视着田起笙,“我们从来没有多么爱过对方,不是吗?也许我们都对,真正相爱过的人不能当朋友,所以这就是我们现在是朋友的原因吧。”
晋西在床边坐下,“哪怕有那么一秒,你有想过为对方改变自己吗?无论是性格,习惯,人生,命运?你在试想自己的未来与以后,有曾一秒把对方加入过吗?田起笙我问你,你说过当初来首都,完全与我无关,是吧?”
田起笙回忆,“我是这么说过。那时候,一半是嘴硬吧。可是下决心的时候,想到这个城市有你,的确会有些助推力……”
“但是假如这个城市没有你追梦的余地,你也不可能过来吧?我也不过是个附赠品,没有我,终究有一天你还是会踏上这片土地,难道不是么?”晋西看着他。
“我想你是对的。”田起笙轻声说。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又何尝不是只想到自己呢。离开你的时候,隐瞒你的时候。而你呢,你的好多事情都不曾对我说过,我们好像总是在互相猜忌,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为了对方吗?我懦弱,我胆小,随便怎么说吧,我不愿意公开我的身份,我是为了我自己。而你呢,你想要一个公开的身份,我让你受了委屈,可是你又何尝考虑过我的需求?我也没考虑过你的,没错,我们总是不为对方考虑。难道不是吗?”
田起笙突然想说不是的。他想起了自己为什么答应那个导演拍摄那部情~色片,他想起他对姜玉泽的威胁,他想起很多……但他终究没有开口。
“我们都一样。”晋西叹口气,抬头有些绝望地望着天花板,“我们都要太自私了,我们或许爱过彼此没错,但我们都更爱自己。如果只是一个人,这样也还好,可我们都是这样,怎能平安无事地恋爱呢?我们追求都不同,终究走不到一条道上,而我们都不愿意为了对方哪怕改变一丁点彼此。不愿意为了彼此委曲求全……即便在一起,像你说的,我们终究是两个人,不像夫妻,不像恋人,就是两个人,别打断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但我们永远可以随时离开彼此。你让我感到不安全,只要你在我旁边,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要捆住你,不让别人靠近你,可是你怎么可能人受得了这样的束缚?你会讨厌我的占有欲,你只想自自由由的。我们本不该在一起。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你下一秒告诉我说,你厌倦了,你要走了,去浪迹天涯;或者说,你一见钟情一个美女,你找到真爱了,我的假爱,再见!呵呵。”
田起笙一时无话,不知道应该怎样反驳。
“太晚了,田起笙。我要走了,你别让我沉浸在一场醒不来的梦里。”晋西说着,想要站起来。田起笙一把拉住他的手,“太晚了,我怕我会睡不着。你能不能给我那一颗安眠药?”
吃了药,田起笙看着晋西,“你就在这儿睡吧。我不做什么,太晚了,真的。”
晋西也没说话,只是躺在床的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