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
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
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
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哦 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
哦 这样的话或许有点残酷
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
往往过得都不怎么幸福
哦 可惜爱不是忍着眼泪留着情书
哦 伤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
紧闭着双眼又拖着错误
真爱来临时你又要怎么
留得住
”
晋西坐在后坐,望着不断后退的黑夜,只觉得听得难受,精疲力竭,说,“能换一个电台么?”
第二日,晋西外表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返程回巡回演唱会。他心内黯然神伤,且又反正日程繁忙,便不再联系田起笙,而田起笙那日记得晋西说彼此要冷静一下,便也不再联系他,只等看晋西反应。
晋西个人巡演已到尾声,这天来到了西南部,也离霜降镇不甚远。演唱会过后,离下一场尚有些时日,他便一个人乘了飞机前往霜降镇。
饶是外边世界千变万化,这深山之中这一丛幽绿却似晋西离开时一样,仿若在时光里冻结成水晶。晋西从高空俯视着一片崇山峻岭,心内纵有千般感慨思绪,此刻却当真无人倾听了。
田起笙和姜玉泽这一段事儿发生以来,他只是一直气闷想不通,突然就很想回到空气清新无暇的霜降镇。他也没什么时间多待,一下飞机就联系了廖星海。
行程匆匆,他也没带什么礼物。想想廖慕歌也小学了,便给他买了个高级玩具。
一进门,便是廖星海大大的拥抱。廖星海松开怀,看着打扮低调的晋西,“我还以为再看不见你啦!真没想到!”
看他热情友善一如往昔,晋西忍不住心里一酸,对他对自己当初的不辞而别以及隐瞒叠声道歉。
廖星海只说谁都有难处,只让他不要再提。
那时正巧艾真带了狄安外出短途旅行。两人坐在廖星海家里,廖星海在电话里听出晋西心里有事,缓声问他。晋西看着廖星海家里浓郁的生活气息,竟一时开不了口。
廖星海素来最懂人心,只说要不要去QC坐坐。
那里依旧还是杜文在做主厨。晋西浅略和他聊了聊他弟弟杜衡的近况,生意就渐渐红火起来,杜文就自去忙了。
晋西对着桌对面的廖星海笑笑,“杜文眉眼里的桀骜磨平了好多,反而有几分杜衡的样子了。”
廖星海也笑,“是啊,这几年看着他真觉得成熟了好多,和紫苏的感情也很不错……”
晋西想起了什么,“说起这个,我帮晋西报名了一个很不错的厨艺大赛。我看,那时候杜文也可以来。你们店里能给他放个假吧?”
廖星海点点头,“他去参赛很好啊!紫苏的父母还是不大愿意,他这小子是该有个好的发展。店里最近在做轮休,他不在是可以有人顶上的,尽管放心。”
晋西微微笑,“星海哥,你自己本职工作本来就挺忙的,家里还有那么多生意要管理,起笙的店肯定很费你的心力,难为你费心了。”
“看你说的这么见外!阿笙他也是,很久之前就不要这店里一份收益了,我是白白得了这个店,当然不得不管。也许他是不会回来了,不过万一需要呢?”廖星海边说边自顾自地笑,饮了一口酒之后,又貌似不经意地问晋西。晋西与田起笙重归于好这件事,他是在电话里早已知晓的了。首都的三个人,断断续续的,他也皆有联系。实际上他早就察觉晋西心理有事了,“话说回来,你最近与阿笙怎样?”
果不其然,晋西脸上又荡起苦笑。他对廖星海向来没什么收敛,只将姜玉泽的事情原原本本对廖星海说了,言语之间不无难过之情。
“星海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晋西神色迷茫,“我想这该是他错的,我却不能完完全全狠心做到什么。说起来,在这段爱情里,我简直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小肚鸡肠,妄图掌握过去,我简直什么都做了。我还动用了欺骗。晋西自嘲地笑,“我自知曾经理亏,对他是珍视又珍视,却不曾想过这样一层。当初林宿如我只当是我错,如今的姜玉泽,我只真真不知如何去面对了。他对这事却不放在心上,我却过不去。”边说,晋西便突然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做到了晋西身边的廖星海轻微地叹了一口气,“晋西,我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该怎么劝你,劝你原谅他,和好,还是去劝阿笙。你从来不曾了解他,你什么时候了解他过呢?难道只是一见钟情于一个摄影师然后求婚这样的事情吗?在你苦恋一个年少的娴静可爱的女孩,他就已经和别人不知道多少次相拥而眠。你们从来都是不同的,我是说,他也一样爱过别人,可是他从未像你,在没有结果的时候,能够安静地等待那么久。
你们生活环境如此不同,再加上天生的性格加成,对太多的事情看法不一样也是自然的。在他眼里,看顺眼便可以上床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有负责,只有你情我愿,你开心我快乐。所以在这一点上,”廖星海苦笑,“他一开始更愿意找男孩,是因为男孩不会像女孩哭哭啼啼几率大点吧。理念不合他就会远离,也从不强求。放荡不羁,只做自己愿意的事情,似乎追求的永远是自由快乐,这就是他。他就像是把整个人生,自己的生命都看成了一场游戏,从不严肃以待。但这也是因为他不一样的童年吧,过多的苦让他更愿意看这世间就像一场游戏一般,游戏里有输有赢,这样他道看得开了。你和他,太不同了,我只怕你不仅这一次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