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静有些憋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说我没有魅力，他说我还不如花瓶！我就是想让她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魅力！我也可以打扮的像花瓶！”

“所以你就把自己画的像个脸谱似的，到这里来招蜂引蝶？”

“不好看吗？”

陶静静一双泪眼迷离的眼，生生的将她望着。

“好看……比那关公的大花脸好看多了。”

“叶晨曦，我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陶静静丢掉手中的纸，又扯出一张。

“没有，我说的实话，确实很好看，只不过我觉得我家静静还是素颜的时候最美了。”

“你以为你哄我开心，我就不怪你了吗？刚才那俩还对我挺有意思的！你这一咋呼，把人都吓跑了！”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呃……”叶晨曦有些无奈，拍着她的肩膀，“不过一个男人嘛，你看我这几年没有男人，不也过的挺好？”

陶静静像似没有听她在说，只顾着将自己肚子的苦水往外倒：“只要我有能力，他要什么我都满足，他说他生日的时候想要个Hermes男包，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花了姐姐我四万二啊，四万二，我大半年的工资，还是托人海外代购的！为什么眼线和睫毛膏，我总是用不防水的，舍不得啊！你说我对他都这样了，我他妈还像个娘们吗？我都快成爷们了，他他妈的还过河拆桥，甩了姐姐我！”

说着陶静静捡起刚才桌上擦过脸的纸，又擦起眼泪来。

叶晨曦安慰道： “其实，像这样的吃软饭的男人早就该分了。人家说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不是向你这样往自己心里扎针，而是要舍得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狠一点，往他们身上捅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出，让他们放血，明白吗？”

“嗯！”陶静静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所以啊，我现在心疼我那四万二啊……我做牛做马半年才出来的四万二啊！我可以买多少防水的眼线笔和睫毛膏啊！”

叶晨曦一脸错愕。不过她觉悟的还出乎她意料的快！

陶静静止了哭泣，抽了一下，像似想起了什么，抹了抹眼泪，一脸诧异和震惊的说道：“我们晨曦什么时候变的心狠手辣，这么厉害了？你还知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两个彪形大汉都能被你给吓唬跑了？”

呃……什么时候呢？也许是在与杜子擎分手之后。

“真的很厉害吗？”

“嗯！你不知道你以前外号叫叶羔羊吗？”

陶静静抽泣了两下，呼哧醒了下鼻涕。

叶晨曦浅浅一笑：“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是红太狼了，当羊是要被狼吃掉的，所以我现在要做只狼！”

“谁说的，喜羊羊不一直没被灰太狼吃掉吗？”

“那是动画片，你还是三岁孩子吗？生活不是动画片，爱情不是喜剧片……走吧，换个地方，我不喜欢这里！”

“我也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来？”

“那不是为了引起你的重视吗？”

“你是想引起我的重视？还是想引起其某人的重视？再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人家还以为我俩有什么呢！”

说着，叶晨曦收拾起东西，扶着陶静静走出了酒吧。

“这怕什么，现在美国同性恋不都合法化了吗？还可以领证呢！我想要是以后真找不到合适的男人，不如就咱俩相依为命好了！”

陶静静将头歪在了她的肩上，挽着她的手，喝了不少酒，却还能勉强走出个直线。

“不要！”

“为什么？”

“我不想你去泰国！”

“什么意思？”

“我不想你去做变性手术啊！”

“为什么一定是我去，既然不想我去，你去也可以啊。”

“不好，我怕疼！”

“怕疼，怕疼你当初还舍得往人家车上撞……”

话说，酒喝的半醉不醉，要倒不倒的时候，就有些口无遮拦，陶静静这语一出口，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朝着叶晨曦瞥去一眼。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直望着什么都没有的远方，稍稍顿了一下说道：“你看，我当时多傻啊，为什么要往车上撞呢？要是当初手里有把刀子，捅进他身体里，或许不仅他不在了，我也早就如愿以偿的死了……”

然后转头，看着被惊的目瞪口的陶静静，忍不住微微一笑：“逗你的拉！放心好了，都已经过去了，走吧，脚下的路总是要走下去的，不走怎么知道等待自己的终点会有怎样的风景！”

陶静静没有说话，将她挽的更紧，她知道自己的这点伤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