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写歌女,一个是写洗脚工前者的最终只不过是‘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是同情,是垂怜,是居高临下,而周某则与洗脚工平起平坐,甚至想到,说不定哪天我也会趴下为你洗脚!
这是超越,这是哲思的超越,艺术的超越,这更是一种境界的超越!”
也就白居易已经死了,不然这话给白居易听了估计得吐血。
那你要说,这是诗集,一首写的稀松平常,其他写的说不定值得一读呢?
那就接着往后翻。
《寻猫启事》
倘若发现,即请告知;
但使归来,必有申谢。
《葬猫二首》
寻猫旧启文犹在,此去非非更不归。
盏里香油连夜少,猫猫去矣鼠先知。
写完自己家猫的事情,又写一写时下的新闻。
《海啸歌》
版块小碰撞,能量大放释。
地心且惊悸,海洋作人立。
《人妖歌》
竞技选美作生涯,舞台得有绚丽在。
观光客自天外来,一方经济为翻倍。
还有《葡京赌城》
门前居民迹如扫,挥金十九大陆客。
海角归来说双规,使我达官失颜色。
如果这都已经够离谱了,这厮还有更离谱的,他把翁杨恋都写成了诗,写完一首还不够,一写就是两首:
大快人心今日事,春风吹皱一池水。
振承造化宁为余,敖指丈夫当如此!
公众实难冷眼窥,头巾虚有杞人畏。
嘤鸣幽谷乐乔迁,栖得高枝终不悔。
二八翁娘八二翁,怜才重色此心同。
女萝久有缠绵意,枯木始无滋润功。
白首如新秋露冷,青山依旧夕阳红。
观词恨不嫁坡髯,万古灵犀往往通。
总之,这样的臭脚都能捧,在刘鑫武看来,以江弦的地位,但凡写的差不点,鲁院也得对着他捧。
不捧怎么行?
堂堂《人民文学》的主编,要是让其他作家超了去,那这论资排辈的文坛可不就乱了套了?
因此不仅得捧,还得大捧特捧,请一群评论家对着这篇掏空心思的研究,必须从这字里行间研究出些花儿来才行。
想到这里,刘鑫武冷笑一声。
“小马,你还年轻,趋炎附势的事情还是少作,巴金先生说过,我们应该说真话,我们更应该主张说真话,问你什么,你就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跟我们打马虎眼,这点不好。”
马建一听这话都懵了。
“打马虎眼?您.您是说这篇?没有啊,我说的确实是心里想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