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缇靠着身上的幸运加成,可是实打实帮助赫伯特以最微小的代价拿下了那个魔导炮。
别的不说,如果没有她在场的话,赫伯特最后就算能够拿到魔导炮,恐怕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百分百完整的拿下来,或许只能强行突破,最后得到一个半残的零件拿去卖废铁,更不用说得到那个与兽化人相关的特殊隐秘了。
而且最神奇的,是克雷缇的这份幸运其实不光能够影响自身,甚至还隐约能够影响到与她有关的旁人。
而现在,幸运的魔鬼小姐难道又要发挥她的能力了吗?
“不是,喂喂,你不要这么期待的看着我啊!”
克雷缇感觉自己在被盯着,回过头就被赫伯特写满了期待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
她瘪着嘴转回头,小声嘟囔道:“我先声明,我只是隐约想法,我不保证真的有用!”
声音越说越小,带着典型的心虚,
这话不说还好,结果说完之后,赫伯特更来劲了,感觉一切都稳了,点头道:“是是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幸运的想到正确答案的!”
“就算真不知道,肯定也可以给我一些准确的指引。”
好,这把稳了。
“啧……算了,随你吧,我不管了!”
克雷缇嘴角撇撇,虽然觉得被赫伯特这么相信有点压力颇大,但被人如此相信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在地狱,信任是奢侈品,也是致命的毒药。
对于魔鬼们来说,尔虞我诈才是常态,相互仇视是基本操作,捅向盟友的刀子更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
像赫伯特这样,从一开始就明知她是魔鬼,但却选择无视掉这份身份的芥蒂,相信她的人……她可是从来都没见到过。
这种近乎单纯的信任,让她在不适之余,又感到一丝隐秘的、从未体验过的暖意。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心中给赫伯特加上了滤镜,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克雷缇表面上装着不爽,但其实心里面还是蛮开心的。
“咳咳,如果说是给别人带来厄运的魔鬼,我倒是没什么印象。”
“不是因为这种魔鬼不存在,正相反,而是这种能力实在是有点太普遍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客观,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什么算是厄运?或者说什么程度才算是招来厄运?”
“普通的诅咒也能给被诅咒者带来痛苦与死亡,对于他们来说,这算不算是厄运?”
如果这个“厄运”的程度没有一个标准量化的话,那大到死亡,小到跌倒,都可以算是。
“但你说的那个情况很显然不是这种普普通通的魔鬼,能够让一位史诗大法师都受到牵连的厄运……”
克雷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深思,整个人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而赫伯特看着她这副认真的表情,心中闪过一个冷知识。
虽然克雷缇经常被弗洛拉吊着打,但她其实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家伙……真的。
作为不与敌人肉搏硬碰,只在背后搞事情的阴谋家,克雷缇在智慧的能力并不差。
甚至,有望能够在戒律所一众魔物娘里争一争前三!
——虽然吧,整个戒律魔物娘们的受教育程度都不高,一用也没几个人,但前三好歹听着也不错。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聪明的一只魔鬼,为什么会被人周期性地吊起来打呢?
因为打不过。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监牢就这么大点地方,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挨打……你别问。
只能说她挨的每一顿毒打都没有打错的,全都是自己作的。
在赫伯特心中暗暗调侃的时候,魔鬼小姐也结束了自己的沉吟,缓缓点了点头。
“嗯,我又想了一遍,估计应该是符合你的要求。”
“如果只是与‘厄运’相关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家伙。”
她回想着数百年前听到的传闻,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回忆一个荒诞不经的传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好像有一个因为厄运而非常出名的魔鬼,在整个地狱都出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