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换的话也可以……”

她内心的欣喜浮起，刚刚松了口气，没想到少爷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对他的惧意升到了最高点。

“你们几个，帮她换上。”斯扬少爷对着屋子内的其他仆人下令道，“顺便教教她，如何成为一个听话顺从的仆人。”

“是的，少爷。”

几个女仆朝她走来，齐茵惊慌失措，她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女人们。她们陌生且漠然的面孔，渐渐占据她的瞳孔。她急忙转过身看向孟斯扬，少爷仍然立于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不像在开玩笑。

“少爷！”她吓得直往后退，这些人究竟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吓人？“少爷，求求你，我会穿的，我现在就换……”

她苦苦哀求。那些仆人们却步步逼近。

“少爷，求你了！”泪水不自禁夺眶而出。

“你们先下去吧。”

“是的，少爷。”

斯扬少爷沉稳冰冷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也回荡在她的耳边，直至仆人们离开只剩少爷和她两人时，她依然心悸不已。

“如果，你敢再违背我的命令，我将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是的，少爷。”齐茵擦拭着泪水，颤巍巍地展开。斯扬少爷似乎无意离开，她不晓得该怎么办。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是，是的。”

她咬住下唇，瞬间明白了少爷话中的意思。齐茵犹豫了几秒，斯扬少爷并不容许别人浪费时间，她只得背过身去，以免将赤裸的身体暴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那样会令她不自在，甚至羞涩难堪。

越是慌张越是无法如预期中那般顺利脱下并且换上衣物，扣子解不开，裙子套不上，套上后发觉相当合身，但很短。她努力地往下拉，裙摆的长度未能如她所愿。

漫长的过程中少爷始终一言不发，她感觉到那道目光的强烈注视，似是能灼伤人的热度，令她忍不住红了脸，更觉羞赧。

幸好，少爷什么也没做，仅仅盯着她看，然而，危机感悄然浮上心头，使她这几日惶惶难安。

突兀的敲门声忽地打断她的回忆，猛然将她拉回现实。

“进来。”少爷的声音平淡如常。

接着，门开了。三四个女仆端着盛放致菜色的的银制盘子走了进来，齐茵这才意识到，原来，到了午餐用餐时间。

剧场二 少爷与女仆（二）

齐茵接过餐盘，将它放在书桌旁的餐车上。

“少爷，请用餐。”她毕恭毕敬地弯腰，询问道，刻意忽略裙底风景走光的不适感。

孟斯扬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总是叫她难以理解，却莫名恐惧。

“嗯。”孟斯扬点点头。

齐茵立即将桌上的文件整理收拾，放入书橱中，接着，将餐盘端上，看起来致美味的午餐着实令人垂涎三尺，并想大快朵颐。再加上此刻的她也有些饿了，不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美食。

“一起用餐吧。”

斯扬少爷突然开口，吓了她一大跳。“啊？我……”

“接受或是拒绝？”

少爷没有看她，声音中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她不由得心悸，很显然，能选择的答案仅有一种──接受。“……谢谢少爷。”

“嗯，过来。”

孟斯扬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相当露骨的暗示，齐茵立即明白了。她感觉难堪，偷偷瞄向其他女仆，她们的视线笔直地朝向前方，似乎什么也没映入眼中，也似乎只是视若无睹。

由于她们在场，她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羞耻的举动，尽管她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搡着，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走。最终，她走到少爷身边，还在犹豫之中就被搂住腰，向下扯。

“啊！”

齐茵惊呼，挣扎了几下，依旧没能逃出桎梏。只着寸缕的臀部和大腿与少爷的西装裤相互摩擦着，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对方的怀中。

“这么主动是在暗示什么？”

“少，少爷……”

孟斯扬在她耳边吹气，那热气窜入耳里，扑在脸上，仿佛连同热意也一同腾起，使她的脸颊和耳朵都在发烫。不过，这样的姿势，少爷怎么吃饭呢？

斯扬少爷像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下一秒便解答了她的困惑。

“喂我。”

“好，好的。”

他们调整了坐姿，少爷将她侧抱在怀，她并不习惯如此暧昧的姿势，如坐针毡，两只手也不知该置于何处。少爷的俊脸和吐息近在咫尺，她不禁垂下眼眸，不敢直视。

一位女仆走上前来，把盛放红酒的杯子交给她。齐茵颤抖着手端过，目光悄悄上移，看向那张线条冷酷的侧脸，将酒杯缓缓递至斯扬少爷的嘴边。那个男人张嘴，但并非要饮酒，而是继续对她下命令。

“用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