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甜甜的笑着，吃糖让他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那么一本正经的绷着，而是带着一点小孩子的稚气：“他说宛鸿业是个不讲信用的大混蛋，大笨蛋。我妈咪尊称他为老王八蛋，还有老混蛋。”

司马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她摇摇头：“我想知道你父亲到底有多聪明。我翻墙出去看到了他入狱的新闻，难道是假的吗？他毕竟是一位勋爵。”

卓东来头顶出现三个问号？翻墙？你看个新闻还用翻墙？

约瑟夫脸色沉了沉，明显有些不高兴：“你所问的是秘密。难道你不知道吗？”

司马明道：“我不想知道他怎么进去的，也不想知道他准备怎么出来，就问他能不能出来？”

“那当然是可以的。”约瑟夫扬起下巴，得意而且自信的说：“我父亲的计划完美。”

要听的就是这句话！

司马明和卓东来对视一眼，她挑挑眉，露出一个你可以放心了的表情。卓东来微微一笑，点点头。

约瑟夫瞪大眼睛看着这种沟通，特别高兴。

卓东来忽然问：“令尊有没有要你转告什么话给司马？司马说她认识他。”

“聪明人！”约瑟夫夸了一句，掏出一个漂亮的白底蓝花的铁盒递给司马明：“KOSKA 玫瑰柠檬软糖。Papa说如果你不准备跟他抢女人，就让我把这个给你。”

司马明借过来，正要打开，忽然又顿了下问：“如果我要跟他抢呢？”

约瑟夫又掏兜，拿出来一枚子弹壳和一枚药丸：“喏，不用我明说吧？”

盒子里只有软糖，司马明爬到一旁，翻了半天拿出来一盒几乎一模一样的软糖，拿在手里对比着看了半天，问约瑟夫：“他说了什么吗？”

约瑟夫想了想，特别诚恳的说：“papa说你聪明又漂亮又讨厌，是能干成大事的材料，如果是个男人肯定是兄弟，可惜你是女人那就只能是情敌了。呃……”

他忽然觉得这话好奇怪。就仿佛我爸爸跟一个女人抢男人似的。

司马明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开始吃盒子里的软糖。

土耳其的软糖，一颗颗香甜的方形软糖，撒着一层薄薄的糖粉，看上去就像含羞待嫁的新娘，拥有黏腻绵柔的细滑的口感，由各种天然香料混合而成，以色彩缤纷、品味甜蜜而著称。

吃到最后也没发现什么，就是觉得有点……腻了。

约瑟夫笑眯眯的盯着她吃吃吃，等吃完了最后一颗才拿出来真正的东西：“papa说要等你吃完了才给你这个。”他递给她一张卡：“一次性电话。通话时间五分钟，内容绝对加密，无法挂断，通话结束十秒后自动爆炸。”

司马明找出一瓶水来，喝了一口：“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吃完！”

约瑟夫耸耸肩：“爸爸现在胖的都不行了……像一只熊一样，他看到你还是这么纤细又美丽，比十年前跟他抢人的时候更有魅力，十分嫉妒。”

卓东来差点笑出声来。

司马明嘴唇微动，明显咽下了几个字眼，结果卡片来，犹豫了一下，问卓东来：“我跟他说点什么好？”

卓东来想也不想，就轻声道：“要宛鸿业的全部资料和死穴。路西法家族现任家主的立场。海因里希小姐的下落。天使魔法的秘密。”

约瑟夫吃着软糖卷，耸耸肩：“前两个有。后两个真的没有，世界上没人知道天使魔法的秘密。”

他微微吃惊，这些事……能说出第一个不算什么，后三个……

明真的很相信他，很多秘密都告诉他了呢。资料上明明说他们在一起才几天时间。

司马明坐在窗台上打电话，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或大笑，或无奈摇头，或是发出一种诡异的尖叫，随即又是大笑，语气亲密就好像跟兄弟联络感情，说起话的语气同仇敌忾。

“他们在让宛小姐幸福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卓东来故意十分感慨的说：“宛小姐只要不被宛鸿业控制，无论跟谁都会幸福。”

约瑟夫拍拍他的肩膀，故意老气横秋的说：“哥们你说的太对了。不过你要加油搞定明，还没订婚呢吧？”

“已经订婚了。”卓东来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说：“也快有孩子了。”

啥？都上床了？约瑟夫再次试探：“呦！那你还称她的姓氏？我还以为你是被临时抓来顶缸的。”

“我们互相爱慕很久。前两天你母亲回国的时候，宛鸿业想让明明接手，为了拆散我们……就毒打她。”卓东来的语气显得十分痛苦，司马明不得不回头看了他好几眼，才反应过来这是套话，就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他的自作主张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