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答滴答的,那些经纬度过后,阳光温暖的落在病床上,门推开了,敖雨进来后站在了姜凡旁边,笔直的就像个待检阅的军人,傲人的鼻尖在阳光下格外的抢眼。
慕安随后也就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银发在阳光下格外的闪烁,格外的刺眼,而那张饱满沧桑的脸孔和皱纹,也是写满了斑驳的岁月痕迹。后面推着龙漓的是一位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带着墨镜而严肃的青年,一米八九的身高,裹不住的肌肉,在阳光下也是夺眼。
“姜董,龙总来了。”慕安笑着说道,退到了另外一侧,开始有礼貌性的斟茶递水。
“龙总,身体不便,不方便迎接你了。”姜凡淡淡的说道,接过慕安手中的水杯客气的说道。
“咱们之间也没必要那么客气了,姜凡。”龙漓拿着刚接过的水杯,泯了一口,后面那个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很是沉默和严肃,冷淡的态度完全不亚于敖雨。
姜凡泯笑,他的表情在龙漓看来没有表现的太多。
“调查出来了吗?袭击你的人。”龙漓放下了水杯说道。他说得风轻云淡的,只是猜测到那个人已经是谁,只是很在乎再等一分确认,外表表现得无所谓。
姜凡摇了摇脑袋,“可能咱们走得太近了,”姜凡自嘲自己,笑了笑,“你的死对头,卢军呗。”
姜凡也是说得无所谓。
“就这样把你们之间拖累了,我还真的很抱歉。”龙漓带着抱歉的口吻说道。姜凡笑了笑,“利益还是至上的,触碰到他的利益,加上跟你走在一起很近,自然而然的。”姜凡抖了抖肩,只是绷带的缘故,没有抖动的很明显。
“龙总,别表现得很无所谓,起码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姜凡说道,顺势给敖雨打了一个眼神,敖雨把一份天蓝色的文件夹递给了龙漓。
“龙弦冬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上面文件除了我控军王酒店的股份之外触及卢军的利益之外,还有龙弦冬,也就是你儿子详情的事情,同样是卢军给的。”姜凡喝了一口水,“不然,你以为,吕氏在光邹还可以很有牌吗?”
龙漓看完之后,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眉头是直接把愤怒给压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还不能表现些什么。只是他的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现在一切谜底也就揭开,说得过去了------光邹说到底还是龙漓的地头,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被炸死,而且是被一个外地的人给炸死,怎样也说不过去。除了姜凡舅舅在背后的支持之外,原来还有卢军,也有插一手。
“你也很厉害,原来之前跟我要的股份,都是在想吞并军王酒店。”龙漓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换一种说法,尽管这是两回事,可是这是同样的一个话题。
姜凡表现得无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果然二十出头,就统一了这个城市,果然名不虚传,青出于蓝。”龙漓冲着姜凡竖起了大拇指。
“坦白的跟你说吧,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不会对立,但起码现在是同一条船的,”姜凡诚恳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合作,谁都不能威胁到我的生命,谁都不行!”
“我们现在就是合作,只是看你如何合作了。”龙漓也是坦白的说道。
“吞了卢军!”姜凡铿锵有力的说道。
“你就不怕,他卢军吗?”龙漓继续强调说道。
“他也不是神,两个肩膀一个脑袋,我要让他血债血偿!”姜凡的眼神露出无限的杀意,很是慑人。
“淘付只要上去就行了。”龙漓笑了笑,他很欣赏眼前这位年轻人。“说白了,资金是一切的来源,没有资金,再大的想法也只是空想。”
“淘付是我的,你输了,我也就输了。”姜凡说道。“卢军也是我的敌人,不过现在我在你的地头,而吕氏也是我的敌人,我想请你,助我先解决吕氏。”龙漓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同样的,他也是我的敌人。就近原则,先从吕氏动手。”姜凡达成协议道。
“可是他的背后,还有你的舅舅。”龙漓继续说道。
“没什么,谁挡我,谁就要消失,这一直是我的生存法则。”姜凡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
姜凡虽然说得很嚣张,可是这份气势,一直是龙漓喜欢的,龙漓欣赏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年轻真好。
“希望姜董以后能够放我一马。”龙漓说道,转着轮椅,墨镜男慢慢的推着他出去了。
姜凡站在窗边,他架着拐杖,下面都是穿着病服活动的病人,夕阳美丽的抹了一层,像是上帝打翻的橙汁。
姜凡信誓旦旦的看着晚霞,他的心情澎湃,终于快两年了,她们也毕业了,自己还没扫除的障碍,也就快清扫完毕,他可以真真正正的做到统一帘川市了,他终于可以在黄伯和父亲面前骄傲的说话了。时间很快,他收获的不仅仅是真正的统一,还有龙漓手上的资源。
“姜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敖雨在旁边说道,他看着姜凡充满憧憬的眼神,自信的眼神,有点儿被传染。
“这下子就可以看到龙漓的底牌了,现在就配合龙漓就对了。”姜凡笑了笑,他还是那么的自信,“把诺辰现在的发展情况给我看一下。”
敖雨准备转身,姜凡喊住了他,“对了,我们现在的资金还有多少?”
“还有。”敖雨淡淡的说道。“准备好,龙漓的底牌应该就是我想要的。”姜凡说道,他的指尖在窗户上跳动,“晚上帮我安排一下回光邹,我去见一面许局的儿子,明天上午我再回来。”
“姜董,你这样的身体……”敖雨忽然就出乎意料的关系道。
“这点没什么事,帮我安排就是了。”姜凡没有转过头去,只是面对着慢慢点亮的城市,露出自信的微笑。
敖雨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门口,他就是这么拼,他何尝不是不知道?
夕阳下,二十岁出头的他,更像一位摇摇欲坠的老者,肩膀上一抹抹的晚霞,也是一层层红得快焦掉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