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黄老四一脚將仗炮旁边的昌贤踹出了三米远。
“你疯了不成。”
黄老四破口大骂:“朕让你想法子,你轰船做什么!”
昌贤揉著屁股,比黄老四还来气:“追不上船队,喊又听不到,不拿炮轰怎么办?”
黄老四鼻子都歪了:“轰坏了,老子罚你封地五年税银。”
昌贤那就和真疯了似的;“孩儿不要了,都给您,谁要那封地。”
“你…”
黄老四抬腿又要踹,然后被太上皇一个大逼兜子呼在了黄老四的后脑勺上:“谁他娘的叫你截下那些信件的!”
黄老四气势顿消,不吭声了。
“就是就是!”
左手搂著橘狸纱,右手拎著灵狼的青阳气呼呼的叫道:“都怪陛下,偷拿人家的信件。”
墨鱼低吼道:“换那赤红色的仗炮,断其船尾!”
黄老四嚇了一跳:“莫要轰坏啦!”
“那也不能让这小子跑。”
黄老四:“跑什么跑,这不是停下了吗。”
昌贤满脸不爽:“都怪父皇。”
“好了好了。”雍容华贵的淑妃劝道:“赶上了就是,莫说责怪陛下了,上了船再骂他不迟。”
王天玉也是个不怕死的:“安心便是,若是那船在不停下,將猛火油推上来,火烧瞭望塔!”
绿珠一把扭住了王天玉的耳朵:“闭嘴!”
仇宝玉嘎嘎怪笑:“还是得揍。”
三哥放下瞭望远镜,大大的鬆了口气:“少爷见到了,秦王號收了帆。”
抱著婴儿的碧华跳了起来:“是大小姐,看到大小姐啦。”
陶琪趁机一把夺过碧华怀中婴儿,吧唧吧唧就是猛亲了好几口。
肖軼也想亲,没夺过去。
大军哥吐出了口浊气:“停下就好,就怕温老六那狗日的装没看到。”
廖文之紧张的面容终於放鬆下来了,望著大家喜气洋洋的模样,张著嘴,本想赋诗一首,可死活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脸都涨红了,廖老师大喝一声:“好!”
陶蔚然喘著粗气,这一路跑来,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曹琥嘲笑道:“说了给我你那扳指,背著你跑来,就是不出钱,累死你。”
付永康不爽了:“我兄弟二人说给你一千贯,你怎地不背。”
付保卫:“最后说三千贯,他也没同意。”
刘瑾昔噗嗤一笑:“曹大哥又不傻,出了海,银票便用不上了。”
大舅哥下意识摸了摸袖子里的银票,满面懊悔,这是他从老陶的臥房里偷出来的。
举著望远镜的黄老四越看越不对劲儿:“船是停下了,老十怎地没放下小舟啊。”
贺季真阴阳怪气的说道:“八成是生气了,楚哥儿哪会知道发给我们的信件,竟被截留了,怕是难过的要死,能不生气吗。”
“都他娘的嘰嘰歪歪一路了,你们有完没完!”
老四怒了:“老子连皇位都不要了,你们还想怎样。”
太上皇又是一脚踹了出去:“你不要皇位,那是你的事,你截留人家的信件作甚,活该。”
老四不吭声了,又被无情镇压,没办法,理亏。
陶若琳千算万算,死活没算到昌贤脑子进水了。
昌贤距离最远,第一个收到的信件,也是巧了,他正好入京,半路上就收到信件了。
收到信之后,昌贤傻了吧唧的跑到宫中,说他那封地不要了,要去跟著杵尸天涯海角的浪去。
黄老四一想就知道,楚擎“通知”的肯定不止一个昌贤。
作为天子,黄老四不想让楚擎將那么多人带走的,因为全都是人才,国朝不可或缺的人才。
之后他都没告诉江月生,直接让孙安派人將信都截住了。
远处,一个抱著婴儿的妇人看著夫君,低声说道:“那人,真的是天子吗?”
弗莱迪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妇人紧张坏了:“可大家都在数落他,这样,这样不成规矩吧,那可是天子?”
弗莱迪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