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每天都闷在山庄里,风荷都感觉自己快发霉了!
“春华,你说我怎么样才能出山庄!”风荷愤懑的揪着身旁的鸳鸯藤。
春华看了一眼满地的疮痍,抓着风荷的手往一边的石凳走去“这还不好办,明日去贤贺山庄上学就行了!”
“馊主意,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把我视如仇敌吗?”风荷觉得春华在调侃她,不满的甩甩手。
“那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听罗玫小姐说夫子明日要携众弟子去盛方园学习。”春华装着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这么好,明日我要去。”风荷的脸终于由阴转晴!
“哎~小姐,你不是说明天不去吗?!”春华阴阳怪气的看着风荷。
“你不懂,若为自由故,什么都可抛!”风荷点着春华的额头,一下一下的。
春华提着裙子躲开,揉了揉额头,“小姐,那少庄主那边怎么办?”
“这个,本小姐有办法!”一抹精光从风荷眼里闪过。
第二天,风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孔雀山庄,走之前少庄主好一阵寒暄,春华很是纳闷,小姐没有提出今天要去上学的要求,少庄主却知道小姐要去上学的,春华挠了挠头。
“不要挠了,昨天夏芒跟我说贺疆大哥找过少庄主!”风荷捂着嘴好笑的看着春华。
“原来如此。”
走几步就到贤贺山庄,风荷每次走这条道,都会诽腹,为什么两庄不打一个通道呢?!可能是怕两庄的年轻男女暗通!
想到这里,风荷噗哧一笑。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贤贺山庄朱红大门前,风荷定了定,又要把谎话再说一遍,还是有些紧张,其实风荷也不知道这个谎能瞒得了多久,但在孔雀山庄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该来的总是还要来的,于是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
还没走几步,一条宽大的袖子伸了过来,原来是管家贺伯,“白小姐,贺二爷想见你。”
风荷看着贺伯的身躯,想到贺伯的身手,弱弱的扶了一下贺伯的衣袖,“请贺伯带路!”
“白小姐请。”
穿过前堂,迈过花廊,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廊上不知名的紫花,遮挡着洒下的阳光,风荷走在廊下,踩着藤蔓剪碎的斑驳,感觉愈走愈凉爽,倒是身上的薄汗下去了一些。
一路上风荷一直在出神,快到达贺二爷的住处舒寄居时,一不注意,冷不丁被出来的人撞了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向门框上栽去,风荷预感不妙,用手紧紧捂住脸,认栽的倾斜下去。
就在这一刻,身旁的人,一个旋转,风荷被一带,感觉身体直立了,风荷放开捂住脸的手,却没想到,身旁的人一个踉跄,习惯性的扯住了风荷的衣衫,还没分开的俩人就又换了一个方向栽了过去。
没有防备的风荷,撞了旁边人一个满怀。
春华惊的快些扶起风荷,掸了掸裙摆的灰尘,“没事吧,小姐,摔着了没啊?”
“没有。”
回答完春华的话,旁边的人也整理完了衣冠,风荷走过去,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男子,英挺的鼻梁,温润的嘴角,衣冠倒楚楚,手里拿着一把闭合的折扇,腰上垂着一块玉佩,但浑身散发着一种痞里痞气的怪味道,让风荷天生的反感,也是,一个害你摔倒的人,对他是没有好印象的。
男子刚要开口,风荷借机转过了身子,附赠一对白眼,男子笑了笑,也转过身近了风荷一步,便要举手作揖,“我大度,原谅你了。”风荷一脸别扭的摆摆手。
春华看到男子正脸的那刻就已经呆了,她想到了玉树临风,风姿卓然,用在这个男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风荷说话,才刚刚拉回理智,听完风荷的话,感觉自己已经外焦里嫩,小姐太不会说话了,春华感到深深地惭愧。
再看男子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把揖做完,春华走过去,给男子一个台阶下“公子不用担心,小姐不会生气的。”
风荷看春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气不打一处来“春华,你上辈子是他家的丫鬟吧?!”
春华羞的低下了头,紧拽着风荷的衣袖,求风荷不要说了。
这时,贺伯缓和了这个尴尬的气氛,“既然小姐和公子都没事,那我去向贺二爷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