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儿给母後请安。”
“皇上来了,坐。”太後在临窗的榻上坐直了身子,双眸含笑地望向轩辕炼。
“谢母後。”轩辕炼耷拉著眼,一边撩起衣袍坐落在婢搬来的椅子,一边毫无掩饰的直奔主题。“昨儿母後到底在给儿子的那罐粥里下了什麽药?”
太後拿的著佛珠的手顿了顿,随後含糊的回答道,“不过是一些补药而已。”
“什麽补药?那明明就是春药!母後生为一国太後,怎麽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若被天下人知晓,皇家的颜面岂不是要荡然无存了!”轩辕炼本是冰冷的脸庞又冷了好几度,话尾的语气也重了一些。
被自己的儿子这麽一呵斥,太後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她不由的涨红了脸,道,“……自古以来皇家子嗣都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头等大事,可看看皇上,如今膝下就只有三位皇子。这般的情景叫哀家如何能不著急?!”
“母後!”轩辕炼脸颊抽了抽,无奈地揉揉额角,道,“无论是怎麽样的理由,您也不应该对儿子下春药!儿子自认不会是个短命帝王,日後的日子还长著,母後不用急於一时。”轩辕炼徐徐站起身来,再道,“母後,儿子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轩辕炼说一说完,转身就往殿外走。──纵然太後做的事情有伤体统,但她老人家毕竟还是他生母,他不想多与她计较。
太後怔住,她这个儿子怎麽都好,就是子冷。连对待她这个母亲从来都是冷脸相对。可再冷的脸,也从来没有像今儿这般冷过。不过,随後转念一想:若是寻常男人因为子嗣被母亲下了春药都会恼火,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太後感伤的缓缓垂眸,看来,这事儿真是自己做错了……
**
出了太後寝,轩辕炼脸色不愉的快步往前走,陈瑞弓著身子紧跟在後。
突然轩辕炼停住脚步,冷冷道,“不用跟了。”
陈瑞急忙大幅度弓著身子,恭敬应了声“是”。轩辕炼眯了眯眼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前往岫玉楼的方向,随後他像是相通了什麽似的冷著脸色继续往前走去。
**
轩辕炼推开岫玉楼门,缓缓走进屋里,又把门关上,随手上门栓。
纵然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乍一进里屋,还是能依稀闻到一股属於男欢女爱留下的乱气味。
一想到昨晚上的放浪,轩辕炼不由得暗了暗双眸,顿觉浑身上下有一股火苗在流窜,直烧得他喉头都发了干。
他吸了吸喉咙,稳了稳心神,踱步缓缓走近床榻,只见累坏了的小娇娃此刻正娴静的闭著眼睛,微微弓著身子,一条长长的被褥轻裹在她赤裸的身上,露出一些白皙的肌肤,姿态既妖娆又可爱的在睡大觉。
“心娴。”轩辕炼缓缓坐在榻沿上,举起右手,手指轻颤了一下,犹豫了地看著心娴良久,这才轻触上她的肌肤,推了推她的身子。
‘心娴’眉宇蹙了蹙,颤了颤睫毛,恍恍惚惚地张开了眼睛。她见轩辕炼正坐在榻沿上,不由得双眸亮晶了起来,随後她仿佛是想起什麽来,又很委屈的嘟了嘟唇,揪著轩辕炼的衣角,甜甜软软的抱怨道,“皇兄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时都没见到你。”
她的这句话让轩辕炼的心重重的一跳,他连忙别看脸去不看她。淡淡回答,“上朝去了。”
“嗯。”‘心娴’点了点头缓缓垂下头去把滑落在腰际的被褥揪起来把自己遮盖个严实,随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猛的抬头,用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轩辕炼看,“皇兄,今早明月有没有来找我?”
轩辕炼眯著眼,看了她许久後才说道,“今早他没有上朝。”不知道为什麽,他并不想说出明月昨晚上几乎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个遍的这件事。明月从来都没有为哪一个女人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过,说他已经把这娃儿放在心尖上宠了也一点不为过。
“哦。”‘心娴’失落的垂下眼眸,眼眶一下子通红通红的,“明月终究是不关心我的。”
“心娴……”轩辕炼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把明月有找她的事情告诉她。
“皇兄,”‘心娴’扑到轩辕炼的怀抱里,一耸一耸的抖著肩膀,万般委屈的压抑著悲伤,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皇兄,我好痛,好痛!头痛、腰痛、嘴痛、心也痛……反正现在全身都痛……”明月他心里真的没有她了吗?若是有她为何没来找她,若是没有她为何又要对她那般好?
“明月不知道你在皇里。”轩辕炼含蓄的告诉心娴,明月有找她。
只可惜心里难受的‘心娴’本就没听出来。‘心娴’一抬眸,愤愤道,“明月是那麽聪明的一个人,他怎麽会不知道我在皇里?!他明明知道我现在失忆了,谁也不记得了。认识的亲人也只有皇兄,我能去的地方也一定也只有皇兄这里!可是他就是没有来找我!”‘心娴’浑身瑟瑟发颤,说著说著就扑簌扑簌的就往下直掉眼泪。
轩辕炼蹙了蹙眉,俯首看向‘心娴’哭的好生可怜的一张脸,不由轻叹一声,低声道,“有时候关心则乱,他也许是一时急张没想到你在皇里头。”这次轩辕炼暗示的更加明显了。
‘心娴’揪紧轩辕炼的衣袖摇了摇,虚弱的哼声,“皇兄,我饿了。”
她这麽毫无预兆的突来一句话弄得轩辕炼有些懵,这娃儿怎麽是一阵一阵的?前一刻,还哭得那麽厉害,下一刻就喊饿了?
轩辕炼软了眼眸,道,“这就命人备来。”
“皇兄,我还要洗澡。全身黏糊糊的,特别是双腿之间的两片花瓣更是黏的我很难受。”
一句话害的轩辕炼的下体处狠狠的跳动了两下。轩辕炼闭了闭眼,低咒一声,冷冷地问道,“你到底要先吃早膳还是先沐浴?”
‘心娴’眨巴眨巴眼,不耐地摆了摆手,很随意的说道,“先洗澡後吃饭。”虽然在她的潜意识里很明白惹帝王一怒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但是此刻她并不像今天以前那样还有一些些的怕他了。也就是说她现在一点都不怕他了。──也许是因为她和他有了亲密的关系,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她们一旦和谁有了亲密的关系,那麽对待那个人的感觉就会完全的不一样了起来。
不可思议的是,轩辕炼居然没有君威被冒犯的直觉,冷冷嗯了一声後,转身就去实行她的命令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