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先是愣住,接着面上就闪过一抹嫌弃。
桑秋柔也惊醒过来,她竟是生生的被疼尿了。
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可她又不敢晕过去,她着实挣扎难熬。
关键时刻,她猛然大喊一声:“我好了,我不疼了,不用再给我施针了,求求你了,我真好了!”
盛知岁顿时满目欣喜,她不确定的询问:“真的吗?你的确不太疼了?”
桑秋柔喉咙苦涩,她泪流满面的回答:“对,我不敢说谎,多谢你!”
盛知岁做出害羞的模样:“你谢我做什么,如今你是我的儿媳妇,我给你治病也是应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银针从她的要穴处拔出来。
这时候顾元狐疑询问:“柔儿,你真的好些了吗?”
桑秋柔能说什么?她若是回答没有,她这条小命只怕就交代这里了。
她斩钉截铁的点头:“好了,她的施针术着实很厉害!”
顾元拧了拧眉心,在顾煜的逼视下,他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盛知岁疑惑挑眉:“谢谢谁?”
顾元用力闭住眼睛:“谢谢母亲!”
桑秋柔被人抬走,但是顾元依旧罚跪在书房外的院子里面。
看着满地的狼藉,顾元只觉得心情复杂。
他默默收拾干净,眼底的不甘逐渐化为狰狞。
他咬牙呢喃:“盛知岁,你就算成了我的母亲又怎样,你依旧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的那些丰盛嫁妆,以及你手中的那些保命良药,都依旧属于我!”
他用力闭了闭眼,将满腔的愤恨狠狠咽了回去。
经过一番折腾,回到墨云居的盛知岁就在玲儿的伺候下,洗了一个十分舒服的热水澡。
玲儿看到她满身布满可疑的痕迹,就觉得万分心疼。
她哭着说道:“夫人,如果老爷活着,他定然不愿意看到你这般委屈自己,竟然夹了个不良于行的男人!”
盛知岁凝眉提醒她:“玲儿,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永宁侯他虽然行动不便,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呀!”
她有句话没说出来,其实他还真挺厉害的,尤其是他的胸膛也很好摸,让她十分喜爱。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染满了红意。
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害羞的。
玲儿知她认准了永宁侯,也就没再说什么,小心翼翼伺候着她换上干净的寝衣,这才扶着她往寝房走去。
屋内布置简单,没有半点的喜庆气氛。
玲儿不由得红了眼眶,她低声道:“夫人,不管如何,你过来墨云居也有一个时辰了,管事嬷嬷合该把房间收拾一遍,这明明该是你跟侯爷的大婚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