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玥指著他们面前的麻將,说道。
阮摩罗听后,愣了半刻,之后与左右一壮一瘦的两个副手对视一眼,笑了:“哈哈哈———“
先是一两声,之后,从他们口中传来的是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好!哈哈———好好好!”
他左手一挥,清了牌,马上有下人把他对面的赌徒拎了出去,见其反抗,马上几拳將砸晕,给沈江玥腾了个位置。
陆安生看著她说话,还有现在的这些动作,愣了半响“这傻姑娘,不会担心我打不出去吧·..”
他无奈扶额。
虽然他確实没有什么別的办法,等会估计就是依靠自己的武力直接衝出去。
至於这傢伙的后手,他想的是出去以后儘快找到办法结束任务,那样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沈江玥也確实猜到了这些。
他看到陆安生又叫了一桌药膳,知道他是没別的办法对付姓阮的这招,打算补补之后杀出去,
那別说出去是否可得安寧,这左右,楼中不知多少地下高手。
陆安生刚打完巴蛇,能行?
当然,他会出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刚才一惊讶,一不小心撞上了边上的柜子,暴露了自己,
不过这也没办法了,事已至此,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於是,她便出来了,现在坐上牌桌,心里头有些烦:“说这些狠话真的好羞耻,摸鱼仔,你也不知道帮帮腔,就知道吃!”
她伸手洗牌,搭好牌堆,但在丟骰子之前,她又拿出了一张熟宣纸:“阮老板,这一把玩的不小,我看,我们定个字据。”
虽然突然跑出来做这件事很草率,但沈江玥肯定也不至於一点准备没有,这其中甚至有一些关於他自己的考量。
这里总归是一个隱藏场景,她来这一趟,目的还是为了搞些什么东西走。
她现在坐在这里是想著救人,但是与此同时,这也未必不会是,为他自已捞上一笔的一个机会。
只不过对面这个老狐狸战斗力真的一般,但是那个地方的难度在这个副本里绝对不算低,她还得做点准备。
姓阮的那头的眉头一挑:“呵,立字据,好笑,就怕你们玩了不敢认,有字据,我手底下的讼师才好办事。”
他点点头:“好啊,文人就是不一样,那些个赌徒,就好仗著没字据,玩赖的。”
沈江玥简单心算,定了个数目,道:“我先用这块双鱼和田玉佩为抵,作本金,差不多五百两,够这两桌菜钱的一小半。之后的每一把—
阮老头此时倒是迟疑了半刻,倒不是沈江玥这手头上的字据有问题,只是,那菜钱他是写在了菜单上,可这姑娘,竟能和自己一样,这么快的算明白全部价钱。
此时她报出来的各种数目,还有每一把的数额,没有一个是有问题的,这一手心算之法,可是不简单。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点了头。
他阮摩罗,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名,一半在买卖“猪仔”,也就是卖女子作歌伎,卖小子当苦力的人贩子勾当。
另外一半,正在这牌桌之上:“打了大半辈子雀麻,老子我就不是只雀,是鹰!是兀鷲!”
他签字,画押。
沈江玥那头,写好一式两份,也签字画押,体庙中,书卷气十足的神相前,文运宝录中几十刻文运气快速流入魁星笔,化作字据中的,那一个契字。